而他弄脏的那些衣服也被丢在院子里无人主动去洗。
等到虞柔逛街回来,闻到满院子的臭味,皱眉问了句怎么回事。
见到养子虚弱的样子和衣摆处沾着的粪水,更是气得尖叫。
她满头怒火地罚了做事不当的小厮和偷懒嫌臭不愿意替谢柳洗衣服的婆子,这件事很快传遍全府。
刚好虞长仪带着婆母和养子回来,得知虞柔使用家法惩罚下人,便故意当着婆母的面说了句:“自古母亲爱子,则甘愿当牛做马。虞姨娘当时既然说了会一心一意照顾柳儿长大,怎么连洗个衣服都由下人代劳?”
婆母当即黑了脸,让人把挨了打的下人抬下去后,又命人去夏莲院传话,让虞柔亲自洗那些沾了粪水的衣服,不准请人帮忙。
虞柔从小娇养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
如今竟让她用纤纤玉指去碰沾了粪的衣服,她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但这命令是老夫人下的,她求助无门,只能青紫着一张脸捋起袖子去洗衣服。
谢柳看见虞柔为了他亲自动手,更是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她承诺道:“娘对孩儿好,孩儿日后定要考取功名报答娘的养育之恩。”
屁嘞。
虞长仪隔着一堵墙,听着隔壁的母慈子孝,嘴角的笑实在抑制不住。
谢柳这一闹肚子,明天宴席上的荤腥他是吃不得了。
虞柔借此为借口,命人去后厨减了几道荤菜。
虽然也省不了多少银子,但这省下的钱可是实打实地落到她自己的口袋里。
虞长仪知道她这一小动作也没出面阻拦,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要做的,是真正得到婆母器重的心,得到外来宾客的能力的认同。
但这一切仅凭她自己还不够,有人做对比才体现得更明显。
果不其然,当虞柔安排的饭菜上了桌,谢老夫人的脸色就跟吃了灰一样。
她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儿媳,“这是怎么回事?”
虞长仪便装傻充愣,“儿媳也不清楚啊,这些时日儿媳一直同您专心礼佛,这府里的事皆是由虞姨娘过手打理。”
一听这话,谢老夫人立马看向还在一旁沾沾自喜的虞柔。
她这会儿正在跟少傅夫人搭话,一口一个她儿才学出众,早晚成为人中龙凤,一转头又跟将军夫人谈起婚事,“安夫人,我记得您家小女儿今年刚满八周岁,跟我家柳哥儿年龄正相匹配呢,要不要考虑一下娃娃亲?”
“你胡说八道什么?”
谢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找了个理由把她从宴席上驱赶。
虞长仪则借机拿着谢老夫人给的私银让人外出购买饭菜,虽然她把这件事全权交由虞柔打理,但她也不是毫无准备,毕竟她现在也是谢家人,要是真丢了脸,她以后在贵夫人圈也抬不起头。
幸好她早就安排清儿去联系京中最大酒楼的掌柜做了二十桌饭菜提前送来。
虞长仪心满意足地收下婆母的私房钱,命人把酒楼的饭菜依次送上桌,撤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菜,瞬间博得众人接二连三的称赞,就连婆母也夸耀她动作利索,办事妥帖。
被赶到后院的虞柔听说这件事后,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虞长仪,竟然敢耍我!等着吧,我的儿子这一世成了状元,为我请封诰命,我定风光无限!你的儿子废物一生,最后还要害你被外面的人耻笑,我就等着看你落魄的样子!”
殊不知她这边刚骂完,后脚就传到谢堂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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