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护车就将局长大人拉走了,看着一大团围着他打转的工作人员,我真是无语凝噎,不就是被砸了一下吗,流了一点血而已。
十几岁的学生也是。越来越多的往这里围聚,过了没多久有铃声响起,这些学生才慢慢散去。北海清明捡起地上的木头,仔细的查看,似乎要看出什么端倪。他笔直的站在人群中间,一身黑服,然后对校领导招呼让他们离开,一大群校领导就这么推着推着就走了。
而此时,他将自己的食指咬破,点在眼睛上,做了一个法术,一阵精茫从他的指尖窜出,这道士的精血是不同普通人的。北海清明也许认为普通的办法已经看不到这邪祟了,只有动用自己的血液。
等他放下手,我和司徒姗同时问道,“什么情况?”
“发现了什么吗?清明?”
但北海清明只是摇摇头,眼中第一次表现出一股不可思议,然后又四处观看了一下,才从怀里掏出帕子,将手上的残血擦干净。
“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也没有看到什么。”
“晚上有声音,晚上来吧。”司徒姗建议道,随后我们又查看了其他两处地方,都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夜幕降临,我们坐在一家北岛咖啡厅里,司徒姗一边搅拌着手中的咖啡,一边嘀咕着,“要破坏青城的风水。而且下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局,这三所建筑按理说应该修建的很高才对,为什么我们连一点踪迹都查不到?”她叹了口气,好像心中有点堵,一手将咖啡勺子往杯里一扔。
“去特么的,要再查不到,我就回阴阳司休假去了。”
“破坏城市风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的问道。
“当然,你知道南城吗?曾经日国人在南城风水宝地的五台山上修建了一座古南城饭店,这饭店是一个橢圆形的建筑,高20多层,建于1934年,1935年正式开业,其外形有如一把日国关刀深深地插在地下。你知道南城的结局吗?”司徒姗摇着咖啡挑着眉头问着我。
我摇摇头,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又没学过这里的历史,只有认真的听她说。
“南城最后遭遇了大屠杀。死了三十多万人,这楼就是界内所说的军刀楼,专门腰斩龙脉。”她摇摇头,“当年的惨烈,用惨绝人寰也难以形容。也不知道当时政府是怎么批准的,唉。”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细长的腿叠放在一起,旁边有不少的人一直往司徒姗身上看,就算她一副愁容,也是这么吸引人。
“那你知道青城如今房子的样子吗?”
她向我翻了一个白眼。很无语的说,“你是在损我吗诗诗?明明知道我连一个鬼影都没看到。”然后她又转过头来看着我,正声说道,“但一定很高,你知道吗?当年修建北海集团总部大厦,就是想借北海家镇住整个青城市,如果要与此对立或是抗衡,一定会是很高的建筑,或者是……”
“是什么?”我忙问道,对这个很是好奇。
“千古难遇的凶宅,阴宅!”她阴恻恻的开口,光这语气就把我吓得坐会了位置。“哎哟,你至于欺负我胆小吗?”我哆嗦一下责备了一下司徒姗。她哈哈一笑,显然因为吓到我了高兴,我瘪着嘴,看向北海清明。
“阴阳司?”就在此时,北海清明忽然说了这三个字。他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沉思,此时突然开口,倒是真有点奇怪。
“对啊,要是再没头绪,我干脆回阴阳司当个闲差算了,省得在这里丢人。”司徒姗对北海清明抱怨着。
北海清明忽然站起身,然后向窗外看去,只见此时天色已暗,虽然仍有亮光,但也是太阳落山夕阳正红。
他抬起长腿就一把将我往外面拉,我慌忙抓起旁边的包包勉强能跟上他的步伐。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急啊?”我忙问道,有点摸不着他的节奏。
“一会儿就知道了。”他的语气有着轻松,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司徒姗在后面笑了一声,说道,“清明就是清明,这么快就有头绪了。”然后一步蹦到司机的座位上,转头问道,“去哪里?我来帮你开车。”
“去学校。”北海清明神色不变,声音低沉的说。
车子再次回到学校,我们又来到了操场上,只见这时,操场上仍然有三三两两或是跑步或是散步聊天的学生,他们都好奇的看着我们,然后有大胆的直接跟着我们,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究竟要干什么。
“他们白天来过,我认得。”有个同学悄声对旁边的同学说。
“难道就是北海家的那位?”另一个同学一听,神神秘秘的问着说话的同学,一脸膜拜的神情一览无遗。上序丽血。
“嗯嗯,听说今天国土局的局长都跟过来的,结果被打晕了抬回去,还上了报道呢。”
……
就在此时,司徒姗问道,“清明,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
我以为北海清明那么厉害,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没想到他会说需要,连司徒姗都诧异了,狐疑的问道,“你需要我干什么?”
“在这里,打通一条通往冥界的路。”北海清明的手指没有指向我们头顶的天空,而是指向了我们的脚下。
司徒姗一听,哈哈一笑,“我怎么没想出来?原来是这样的,清明,那就看姗姨的吧。”说完,司徒姗先是在周围布置了一个结界,应该类似于一个障眼法,这是对周围八卦的学生设置的,毕竟这属于灵异事件,不好被人类看到。
然后她的手从包里掏出一块灵牌,对,是灵牌。上面写着——司徒姗之墓,我吓了一跳,司徒姗可是活生生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为什么她掏出的会是一张灵位牌呢?随后她将灵位牌放到地上,手中拿着一串铃铛,“叮铃铃——叮铃铃——”而与此同时,她嘴中念念有词,一连串的咒语从她越发紫黑的嘴唇中蹦出来,像是越来越诡异的命令符。
华灯初上,寒夜刚来,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接着一声嘈杂不堪的声音,有拉锯的声音,钉子敲打木头的声音,石头和木头哗啦啦往下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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