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过,裴傅丞一般会在书房工作一整晚,而岑清去找他的时候,裴傅丞也刚好躺在沙发上休息。
那么裴成周进去后,不仅和裴傅丞交流过,还和裴蓝川聊了。
这三个人,像是有什么必须一起做的事——
不等他想到什么关键,书房门又打开了。
裴蓝川手上的牛奶多了个底盘,一看就是在书房顺走的。
裴蓝川面容平和带笑,脚步悠闲的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和岑清昨晚见过的模样一致。
岑清看着裴蓝川消失的方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瞬黑色色块将他压在床面上的画面,不自觉的紧张攥了攥指尖。
裴蓝川……这是有预谋的啊。
牛奶里面加了安眠类的药物,而且也不是因为裴成周才送的,是他自己想送。
只是他不知道,裴傅丞和裴蓝川究竟知不知道,那牛奶是送给他的……?
这之后画面久久未动。
裴薛加快速度,走廊的昏暗灯光常亮,防止有人摔跤,铺着的地毯因为加快的速度画质微变,就像是有什么暗红色的虫子在上面蠕动,亦或者是一滩淤泥,要将注视着它的人连思维也吞没。
岑清无意识的看着景象,感觉心脏仿佛也有一层绒毛似的东西不住刮擦。
让他感觉整个人微微发颤。
裴薛忽然出声:“二哥后来离开书房了。”
岑清回神,看向监控,裴傅丞手上捏着什么东西,离开了书房,方向和裴蓝川截然相反——他去了三楼的卧室。
而距离裴成周到家,他离开房间,中间有43分钟的空档。
……裴成周正是凌晨死去的。
他会对他的大哥做些什么吗?
可是保存着整个家族财产的钥匙,并不在裴成周手里……
在他手里。
岑清心头募地一跳。
就在此时,裴薛也压低了眉,“裴蓝川怎么还没出来?”
他喊管家进来,“调出能看到岑清房间的监控。”
岑清攥着衣服的指尖立马攀到了裴薛的小臂上,捏了下他凸起宽大骨节的手腕,“……等一下!”
裴薛缓缓转过脸来。
投下来的目光有点冷,咬字很慢,“不要紧,我知道,你之后不会和他再有什么关系了。”
岑清有点懵,“什么……什么意思。”
他和裴蓝川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裴薛的语气趋于沉闷,“没事。”
他有些心烦,不想告诉岑清,他早晨在沙发上都坐得不舒服的样子,叫谁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不至于发生什么,毕竟他才刚来第一天。
但当时的气氛,以及所有人对岑清表现出来的关心,裴薛已经察觉到,有那么一条条细细的丝线,将他们每个人都收到了岑清的手中。
这种几个兄弟都在觊觎漂亮的新来客,而岑清还什么都不知道,却肆意妄为向每个人都播撒诱惑的烦闷感,实在难以描述。
他敢说,裴成周死的那么早,和岑清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确认岑清的笨蛋程度,他都要以为这是故意的了。
他将目光投向监控画面——而眼前又正好出现裴蓝川敲门,岑清打开门的片段,两道身影在门框两侧靠近。
从这个角度看,气氛十分胶黏。
岑清感觉到手下的小臂肌肉忽然绷起,再看向监控,头皮微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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