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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基于想为淡心介绍朋友的心思,保刈谦夫妇才叫上观月初来做客,一同四人进行了温馨的上午茶,四人坐在一起喝着美味的伯爵红茶(伯爵红茶据说是观月初亲自泡的,味道很地道美味,淡心不由多喝了几杯,很是赞赏。)和精致得像艺术品的蛋糕饼干,聊聊天、说说话,就这么渡过了一个悠哉的早上。
下午,观月初告别保刈家,观月凌拉着少女出门去逛街,打算为刚回国的少女置办些生活用品,保刈谦是两名女士的劳力,负责提款付账拿战利品。
女人逛街,不外乎是去买衣服首饰鞋子之类的,观月凌很是热心的拉着淡心去商场为淡心打理了好几套今年流行的冬装款式,大多是冬季连衣裙的多。
“观月姐姐,为什么都是裙子?”淡心在观月凌又塞给她一件鹅黄色、衣领袖口缀着细细鹅绒毛的连衣裙时,有些郁闷的问。
“因为淡心很适合连衣裙呀,显得安静娴雅,很好看呢。”
“哎?”淡心傻眼,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安静娴雅”这种气质哩?
保刈谦连连点头,自毫而骄傲,那模样语气与观月凌说起观月初的神情一模一样:“嗯,我家淡心是最好看的!”
淡心嘴角抽搐,被夫妇俩一齐推搡进试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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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湛蓝,清澈如洗,中午时分,冬日的暖阳竟然从浓重的白云后面探出头来,阳光所到的地方,折射着路边行道树上未消融的雪,世界一片晶莹剔透。
“小舅舅、观月姐姐,我走啦~”
淡心拎着手提包,与两人挥手道别,浅绿色的裙摆晃过半空,激起浅浅淡淡的绿色涟漪,一下子激活了冬日苍白的世界。
淡心拉高脖子上的围巾,慢慢走进人群中,直至消失在人行道的尽头。
保刈谦目送少女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目光深邃。
依保刈谦爱操心自家侄女的程度,保刈谦本是想亲自开车送淡心回家的,不过淡心在突然接了一通电话后,说要出去走走,便只能作罢了。
“我原本是有些担心呢。”观月凌挽着丈夫的手臂,轻轻的说,“不过,现在我放心了。不要紧的,我相信淡心自己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未来的路,我们谁也不能代替她走。而且我相信淡心自己也不会做不好,在待人处事上,清水辰也未必能得愿,即便他可以将淡心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带走禁锢,可最后淡心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么?或许,最后处处受掣肘的反而是清水辰也哦!”
保刈谦笑了,明白妻子言下的安慰,“小凌,在我心里,淡心是美纱姐姐留给我的礼物,我珍而视之,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伤害,几乎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可惜……”说到这,保刈谦悠然叹喟,实在是无力,“淡心已经大到不需要了。在我心里,淡心永远是个需要我们保护的孩子。或许,这次是她赢了,才得已全身而退回到我们身边。我是知道清水辰也的,这个男人,很有才华,却又任性偏执,骨子里有种激烈的毁灭欲,得不到的东西,即便布局上好几十年,他也会耐心的安排,然后让每个人都和他一样不幸。我无法想像那几个月里,淡心日日夜夜面对这个男人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渡过……”
爱操心的舅舅,女控模式大开,即便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回来后的少女身体状况算不错了,但仍少不得操心,甚至于迁怒始作俑者的清水辰也——毕竟保刈美纱当年之所以早产的原因之一,要归结于清水辰也,而淡心被放逐出清水家,甚至被泷家少年抛弃,也和清水辰也脱不了干系。
保刈谦握紧拳头,坚定的说:“好吧,咱们是不能为淡心走她未来的路,但咱们能为她铺路嘛,从现在起,我要开始为淡心物色未来老公人选,将她风风光光的嫁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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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里?
——刚离开小舅舅家不久,在街上。
——今天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慈郎啦!我回来了,不亲自去看看慈郎,慈郎会埋怨我的。
——嗯……那你等等,本大爷和你一起去。
——……
——怎么?有意见?
——没,我等你!
发完短信,淡心慢吞吞的将手机收好。这支手机是昨天保刈谦夫妻带她去逛商场时顺便置办的,昨晚在保刈宅过夜,即便累了一天,在睡前淡心还是特地打了通电话去给某位霸道的大爷,向他交待了自己的行程后,顺便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码,结果得到女王大人心情很好的“晚安”问候。
与周遭或喜庆或欢快或匆忙的行人不同的轨迹,淡心慢悠悠的走着自己的路,看天看地看人看路标,颇为怡然自得。行人眼里,浅浅淡淡的少女,云淡风清,总会教人不由忽略不记。淡心自己也不在意,或者可以说是享受这种忽略,一直知道自己的平凡,远远没有能让人一眼便倾心或铭记的亮点,便安于自己的平凡,散漫的个性多是随遇而安。
不过,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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