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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风唰唰地透进来。
玿言庭的眼因为刺进来的阳光而轻轻睁开来,看着睡在自己边上的雪倾,皱紧了眉,“清柠儿?”
他轻念了一句,看着她因为微微松垮的衣衫而露出来的那块血玉,想起景睦南的话,眼里不觉闪过一丝狠厉,手掐上她纤细的脖颈。
“呃……”雪倾的呼吸变得困难,她挣扎着睁开眼,“玿……”
她死命地握着他掐着自己的手,“我……松……”
也许是因为她眼角的泪光。
也许是因为他想起初识她时,她倔强地仰起头,“王爷,30杖够你树立威严么?若是不够,你可以再加30杖,清柠儿挺得住!”
玿言庭松开了手,偏过头不去理睬雪倾,“你的命,我先记着。这是我对一个细作最后的仁慈!”
雪倾捂着脖子,缓了缓气。到稍微缓解了才开口,“玿王爷,我以为上次已经够能证明我不是了。”
玿言庭转过头,眼睛盯着她胸前的血玉,不答反问,“我倒是不明白了,原来赤炎国历代国母的玉佩是可以随意交付予他人的。”
听得这话,雪倾才低头看向胸前的血玉,“我……我只是代为保管一下,这个是景睦南自己丢过来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冷哼一声。
雪倾咬了咬唇,“没指望你信!随你怎么想好了!”
说着她便吃力地站起身,将已经烤干的衣物丢给玿言庭,“王爷,您可别死了,好歹我这个细作救你不容易!”
她言语里明显的冷嘲热讽让玿言庭不觉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脸上依旧冷得像结了层霜。
这时玿言庭才发现雪倾受伤的脚和身上划破的伤口,“你……”
顺着他的眼光,雪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您放一万个心,我这个细作命可是顽固得紧,怎么说也得死在您手上不是?玿、王、爷!”
因为这句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雪倾尴尬地站起身,打算去外边为玿言庭寻些能疗伤的草药来。
“啊——”才走了两步,脚下一阵刺痛,一声喊叫之后,她整个人都趴到在地上。
这次,玿言庭终于注意到了他以前不曾关注的细节:她的左手……好像无法使力。
他快步上前,扶起雪倾,朝她吼道,“你到底想要干嘛?!就不能安静地待会儿么?非要……”
可是就在看到雪倾眼角的泪光的时候,玿言庭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雪倾倔强地将泪压了回去,用右手支起自己的身子,推开玿言庭,“玿王爷,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站起身,挪着走了出去,任由玿言庭一个人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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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军营。
景睦南狂锤了一记桌案,“谁给你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用了天罡御邪阵来对付玿言庭!”
国师站在一边,面不改色,“国主,您觉得采用正常的渠道,寒炎之战要战多少年?妇人之仁只会让你失败。你的狠厉去哪里了?那个清柠儿是祸水,您要微臣说几次才明白!您等得起,只怕赤炎的人民等不起。”
景睦南将众臣联名上书的奏折往国师身上一挥,“朕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外人?”国师一声讪笑,丝毫不忌怕景睦南,“皇上是忘了,当初微臣如何助皇上坐上了这龙座的不成?您不管不顾杀了军师,臣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皇上竟冲冠一怒为红颜!皇上您是忘了自己如何辛苦才走到这一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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