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欧阳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向杨过,继而说道:“只是,在爹离开之前,还有些事情需得处理妥当。”
杨过闻义父之言,心中不由得暗自思忖起来。义父向来喜怒无常,那性情实难捉摸,真不知他此刻又有何盘算。
思及此处,杨过当下便开口问道:“爹,不知您还有何事要处理?”
欧阳锋此时顾左右而言他,说道:“乖儿子,为父还是先处理妥当收徒之事,再与你细说。”
言罢,欧阳锋将李莫愁师徒二人叫到跟前,对二人说道:“李莫愁,老夫有意将你们二人纳入门下,你二人意下如何?”
这些时日,李莫愁早就留意到,欧阳锋在指点杨过和小龙女二人。她心里清楚,欧阳锋武学造诣极其高深,定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可若要让她磕头拜师,那也绝非易事。
“贫道虽是古墓派的弃徒,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贫道师父的。前辈您固然武功高强,也得让贫道心服口服才行。”李莫愁神色坚定地说道。
一旁的洪凌波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出声,心中暗自思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要莫名多出一位师公了?
“哈哈,李莫愁,你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肯收你为徒,那是抬举你。”欧阳锋仰天大笑道。
“老夫便是在江湖上被人称作西毒,外号老毒物的欧阳锋。”
“西毒?前辈竟是四大宗师之一的西毒欧阳锋?”李莫愁听闻此言,不禁面露惊色。
李莫愁对四大宗师的名号与威名早有耳闻,知他们在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此刻站在眼前之人,竟是那赫赫有名的“西毒”,而且还是杨过那臭小子的义父。一想到自己和此人相处许久,李莫愁心中不由情绪复杂。
欧阳锋神色傲然,冷冷道:“小道姑,江湖之中,你的毒名倒是略有耳闻。只是你那些微末伎俩,在老夫看来,实是与孩童玩耍的把戏无异。”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道:“西毒前辈,您可知道,贫道乃是古墓弃徒。您若将我收入门下,难道就不怕因此而辱没了你的威名?”
“辱没威名?哈……哈……”欧阳锋闻听此言,纵声张狂大笑。
止住笑声后,又开口说道:“威名,那是要靠自己的双拳在这江湖中打拼而来。当你的拳头比他人更为刚猛有力,那威名自然就会加诸于你身。”
“可若是你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像条丧家之犬般趴在地上,那所谓的威名又从何谈起?”
欧阳锋目光盯着李莫愁,随后语中带着不耐,说道:“老夫最厌烦的便是拖延磨蹭。你休要再犹豫,痛快点,到底拜不拜老夫为师?”
“前辈,您可知晓,我在江湖之中仇家众多……”只是李莫愁话语尚未说尽,便被欧阳锋硬生生地截断。
欧阳锋沉声道:“你以往的仇家若来寻仇,老夫不会插手。但若是他们合起伙来,妄图欺辱我门下弟子,老夫自会为你出头。”
言罢,他目光一转,看向洪凌波,眼中闪过一丝温和,说道:“小徒孙,还不快来拜见师公?”
“啊?这。。。我。。。”洪凌波听闻此言,顿时一惊,目光慌乱地投向李莫愁,嘴唇颤抖,满脸的不知所措,口中结结巴巴,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杨过心中实是不愿李莫愁拜欧阳锋为师,于是赶忙开口道:“爹,既然李莫愁无心拜您为师,不如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李莫愁却目光凶狠地盯着杨过,咬牙切齿道:“杨过,你不想我拜你义父为师,莫不是害怕我日后武艺高强,反过来找你算账?”
杨过听闻此言,心中暗叫不好。这李莫愁被自己折腾了许久,虽说心性相较以往已有了极大的转变,可她一直渴望摆脱自己的束缚,正愁找不到机会脱身。方才自己只是想让她打消拜师的念头,如今看来,她只怕是要借着这个由头离去了。
“小道姑,你竟要找我乖儿子算账?”欧阳锋闻听此言,心中怒火顿生。
杨过赶忙说道:“爹,我早就和你说了,她将来肯定不会听你的吩咐。你瞧,现在还未学到你的本领,就已经想着以后要收拾我啦!”
“乖儿子,有爹在,她岂敢造次?”欧阳锋满脸怒容,大声喝道,声震四野。
杨过心中暗道,若您不在了,她岂不是要天天琢磨怎么用阴险的手段来对付我,取我性命?
李莫愁却是出言道:“前辈,我愿对天起誓,将来必定不会害了杨过性命。”
欧阳锋闻此誓言,听着李莫愁不害杨过性命,哈哈一笑道:“乖儿子,你瞧,她都发誓了。”
杨过却皱着眉头道:“爹,你如今收她做门下弟子,待日后她武艺日益精进,她的仇人就愈加多了。到时那些人若是敌不过她,转而向我寻仇,又该如何是好?”
顿了顿,杨过又道:“爹,她还需得发誓以后不再胡乱杀人,伤及无辜。”
李莫愁不待欧阳锋回应,便赶忙说道:“好,贫道发誓。自此以后,若是贫道再肆意杀害无辜之人,必遭天谴,被人折断四肢,不得好死。”
闻言,欧阳锋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你既已发誓,便不可违背。我西毒行事虽不拘常理,但也最恨背信弃义之徒。”
李莫愁应道:“前辈放心,我李莫愁说到做到。”
杨过眼中的担忧之色并未褪去,目光依旧紧盯着李莫愁,沉声道:“但愿你能信守诺言,你以往行事过于狠辣,只望这誓言并非你信口胡诌,而是你真心的悔过。”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哼,杨过,你莫要小瞧于我,我既已发誓,自会遵守。过往之事,我亦有苦衷。”
欧阳锋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乖儿子,爹虽称不上是善良之人,双手亦沾染了诸多血腥。但是分辨是非的能力却还是有的,塞外那边气候苦寒,民风甚是剽悍,那般环境下,心地良善之人,在塞外存活实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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