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阎埠贵反驳道,“别人不说,就拿棒梗来说,挺好一个大人,都没他吃得多。”
“这能一样吗?”有人不甘示弱,“棒梗多大,十七,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我们家孩子今年才三岁,能吃多少?”
“一人十块,这是公平起见。谁吃得多,谁吃的少,这就不关我们阎家的事了。你们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打个比方,我问他婶要七十,问麻子要三十,婶肯定不干啊。”阎埠贵振振有词。
这饭钱确实太高了。一家三口就得一百,人口多的拿得更多。要知道这是什么年月,在这个年代,下馆子哪能花这么多钱。二十一世纪,三口人下馆子凑合着吃也就一百多块,而现在才是七十年代。
就在众人骂阎埠贵祖宗十八代的时候,阎解旷来到阎埠贵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王同宗和娄晓娥不见了。”阎埠贵心头一紧,本指望这顿饭好好教训王同宗,结果人跑了。
“人什么时候跑的?”阎埠贵嘟囔着,虽想不明白,但很快就释然了。就如同他们阎家之前的准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同宗能跑到哪儿去?还能跑出大院,跑出四城?就算跑出去了,房子还在大院呢。
就在饭馆乱哄哄之际,饭馆所在的一条街,来了一队人,其中就有王同宗。王同宗正给一帮穿着工商制服的人带路。
“同志,就是那边了,就是那家饭馆,无照经营。”这年头的工商权力极大,等同于后世的城管,街边小贩、卖菜的、卖西瓜的,有店铺没店铺的都归他们管,还顺带着管治安。就像后世做生意的见了城管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年头做生意的见了工商都提心吊胆。很快,工商人员就来到了阎家饭馆。
“谁让你们把餐桌搬到店门外的?这是占道经营懂不懂啊?”一上来,工商人员就给了三大妈一个下马威。虽说这话不是冲她一人说的,但她作为饭馆老板娘,也只能躲躲闪闪,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谁是这儿的老板?”个头稍高的工商人员问道。
“解放,叫你呢!”阎解成倒是热心,怕阎解放没听见,还特意提醒了一句。本打算去后厨躲一躲的阎解放心中暗恨,狠狠瞪了阎解成一眼:用得着你提醒。
此时,王同宗带来的两个工商人员走进了饭馆。
“谁是这儿的老板?”个头稍高的工商人员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个头稍矮的工商人员则嘟囔着:“真是新鲜事。这饭馆不会没有老板吧!”
“两位同志,这饭馆就是他们家开的。”王同宗好心告知。原本面壁思过的阎埠贵也装不下去了,他这掩耳盗铃的做法毫无作用。
“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加……”
“来自阎解成的怨念值加……”
“来自阎解旷的怨念值加……”
“来自阎解放的怨念值加……”系统提示音响起。此时老板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阎解放作为饭馆真正的老板,相对阎解旷等人还是比较靠谱的。阎埠贵恶狠狠地瞪了王同宗一眼,心想:王同宗,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刚才我一个不留神,没注意到你开溜,就觉得有事,没想到你在背后给我们家使绊子。虽说对王同宗怨念极深,但此刻阎埠贵无暇顾及,工商人员就在眼前,他已身处风口浪尖。当下最重要的是转移工商人员的注意力。
于是,阎埠贵看向阎解放:“解放!工商同志叫你呢!”阎解娣更绝,偷偷指着阎解放,给工商人员提个醒。阎解放头皮发麻,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自然怕工商。他这饭馆开张了,手续却没办全。营业执照、卫生执照等等,一样都没搞定。不是不想办,实在是太麻烦了。对阎解放来说,成了老板后最怕的不是父母,而是工商。
“你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啊!”两个工商人员看向阎解放,矮个子先开了口。
随后,高个子补充道:“刚才喊你半天,你怎么不回应。”
“两位同志,辛苦了。来,抽根烟。”阎解放上前套近乎。
“少溜须拍马。”高个子工商不吃这一套,直截了当地问:“开店做生意,响应号召,自主创业,这是好事。可是,也得遵纪守法。我问你,你们饭馆的营业执照、卫生执照,都办下来了吗?”阎解放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怕啥来啥。
“这个……这个……那个……”阎解放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趁着两个工商人员的注意力都在阎解放身上,阎埠贵、阎解成等人本想趁机开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老板是阎解放,他们可不想给工商人员添麻烦。
但他们哪能走得掉。阎解放是个孝顺孩子,怎么可能不顾及父母。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高个子工商脸色一沉,冷冷地问:“你该不会没有办理营业执照吧!”
就在高个子工商话音刚落,阎解放冲着阎埠贵喊道:“爸,咱家饭店的营业执照呢?”阎埠贵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你饭店的营业执照,我哪知道。
要说夫妻恩爱最重要的是什么,那自然是有事得想着彼此。阎埠贵被阎解放推到风口浪尖后,立刻把三大妈也拉下水:“老婆子,咱们家饭店的营业执照呢?”三大妈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解成,你把你兄弟的营业执照放哪儿去了?”三大妈也学会转移矛盾。腿脚不便的阎解成见两个工商人员看向自己,又把皮球踢给阎解娣:“解娣,我记得上次是你把营业执照收起来了吧。”
“有这事吗?”阎解娣也不是省油的灯,转头问阎解旷:“解旷,你把哥的营业执照弄哪儿去了。”阎解旷年龄虽小,却不傻。
“你问我干什么,我哪知道。”
“哥,你办营业执照了吗?”阎解旷又把问题抛回给阎解放。这一家子的表演,让在场众人包括工商人员都看呆了。高个子工商和矮个子工商脸色越来越黑,耐心被这一家子消磨殆尽。这一家子是在玩呢!问他们要营业执照,他们却在这儿互相推诿,演起了大戏。虽然工商人员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解放兄弟,营业执照你要是办了,就赶紧拿出来给同志看看,要是没办,就说没办。多大点事啊!就这,有什么可推三阻四的呢!”王同宗适时站出来说了几句。这可是收割怨念值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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