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知晓永宁侯府沈三郎在外头颇有盛名,且名声极好。他便想把他这好名声给毁了,让他便是当上了官,可在朝中也难以立足!
沈寒霁那样的人,在外人的眼中太过完美了,便是连妾室都没有,那他便给他养一个曾经为妓子的女子做外室。为官之人,养妓为外室,他还有什么脸面为官?
男子与李清宁相识近乎两载。
男子他在一年半之前,从李清宁那处得了永宁侯府三郎的事情。因嫉妒,所以开始关注着这沈寒霁。
知晓沈寒霁会时常出现在茶楼会友,男子便常常到茶楼去,抓住每一个时刻来模仿沈寒霁的一举一动,还有说话的语调和,以此来讨李清宁的欢心。
见过永宁侯府三郎的人若是不看脸,男子再穿上一双增高的鞋子扮演起沈寒霁。旁人听其声音,看其背影,还当真以为他便是沈寒霁。
男子出现在英娘的院子中,都是在晚上,不许她点灯。
而男子在深夜出现之时,也会特意让人在黑夜中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后来李清宁从皇陵那处假死回来,去寻找了男子,男子才把这事告知与她。
恰好那时知道英娘有孕,李清宁心里边便有了盘算。
待那英娘肚子大了起来,但凡沈寒霁有一两日不在金都,便足以让她毁了他和温氏的名声。
如今沈寒霁远离金都,当事人不在,那便是极好的一个机会。
李清宁先绝了那英娘的退路,再让奶娘怂恿,逼着英娘前去沈府闹事。
英娘院中原本有一个妇人伺候着,可在几日前忽然把银子都卷走了。
那妇人自然也是男子安排的,卷钱离开也是男子的主意。
英娘哭了许久,那奶娘才走了过来,安慰道:“损失了银钱是小,动了胎气是大。”
女子哭诉道:“那可都是三爷给我留下来安胎的银钱,若是没了那些银钱我怎么过活呀?”
奶娘狐疑的问:“银钱可真的全被那婆子卷了去?”
女子抹着泪,骂道:“连一文钱都没给我留!那黑心肝的老货,我待她那么好,她竟然这般待我,如今让我和腹中的孩子如何过活呀!”
乳娘似思索了半晌,随而道:“若不然,到沈府去让那主母收留?”
英娘摇头道:“三爷嘱咐过我,那温氏看似温和,可却是个不好相与的,我若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么?到时候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呢。”
“娘子暗中去寻,自然危险,可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去求收留呢?”
英娘哭意一顿,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奶娘继而道:“如今都已经光脚了,难道还怕穿鞋的?娘子去沈府门外,当着大街上所有的人大声求收留。不用多久,整个金都城都知道了娘子是永宁侯府三郎的外室,且怀了身孕。别的人家或许会死不认账,更可能会把人活活打死……”
听到这,英娘的脖子一缩,脸色也白了几分。
奶娘看得出来她害怕,便安抚道:“娘子莫怕,那永宁侯府可不一样。他们要面子要名声,温氏也是个好名声好面子的,他们若是敢赶娘子,娘子便威胁他们一头撞死在门口。如此,他们岂敢不认?”
英娘忐忑不安的问:“当真?”
奶娘应:“他们不敢闹出人命,如此岂不被旁人漫骂唾弃?”
“我便是去了,可我的身份会不会影响到三爷仕途?”英娘迟疑道。
英娘并不聪慧,且耳根子软。
既然当初是要利用一个妓子对付沈寒霁夫妻二人,便不会挑一个聪明的。而那英娘长得有些姿色,且心眼小,为人也自私,还爱来事,正好是个好掌握的。
奶娘:“三爷早把你的身份给抹干净了,还给你入了良籍,谁能知晓你曾经入过风尘?”
“况且,三爷此去短暂数月,长则都可能有半年,这孩子一生下来便是个外室之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能在沈府出生,虽是庶子,可也是个名正言顺地小主子,可不比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外室子来得强?”
见英娘脸上有几分动摇,似被说动了,奶娘继而怂恿道:“那主母与三爷成婚都三年有余了,也不见生下一儿半女,估摸着是个生不了的,所以三爷平日里才会百般宝贝怀了孕的娘子。娘子现在怀的可是永宁侯爷的孙子,如今去了沈府这么一闹,那温氏又哪来的底气敢对娘子用粗?再者便是个不相干的妇人,温氏定然也怕逼急了,闹出人命。”
奶娘说着,凑到了英娘的耳边小声道:“如此,娘子大着肚子才是进沈府最为有利的时候,若是不去沈府,娘子又何来的银钱养自个和肚子里边的小主子?”
“若那沈府主母不认怎么办?”英娘已然动心,但还是有所顾忌。
“娘子有三爷的信物,到时候拿出来。但决然不能被抢走,而是给大家伙看看,看见信物,沈府主母不认,永宁府侯爷也能认得出来。”
英娘手上的信物,是当初红萝在徐氏身旁当眼线之时,从徐氏收藏着儿子的物件中盗取给李清宁的,如今却是派上了用场。
一枚玉佩,据说上边的一个霁字还是永宁侯亲自刻上去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