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看了一眼,在床头还有叠的整齐的薄被。
目光继而柔和的看向她,温声道:“你今日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
说着话,便转身走到烛台前,拿起灯罩吹熄了烛火。
一时间,屋内昏暗了下来。
温盈看不清他,倒也自在了许多。
屋内虽然昏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凭着屋外檐下灯笼的微弱光亮走到了床边,脱鞋上了榻。
二人除了同房,却极少同床共枕。如今什么都不做,倒是有些不知如何相处。
半晌无话。
一会后,身旁的人从被子中伸出了手,沈寒霁感觉到了她的手在摸索,不一会摸到了他的手掌。
滑腻柔嫩的手握住了那因长年握笔而有些薄茧的手掌,他长眉略微一挑,并未推开。
“夫君。”温盈柔柔地唤了一声。
“嗯?”
“夫君能答应我,在房中过夜,我很开心。”
黑暗中,温盈面上冷淡,但却是用着最温柔欢悦的声音说着这蜜语。
沈寒霁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温和:“若你开心,那等科考后,我便多回来。”
温盈并未把他的话当真,但依旧应着:“若夫君不回来,我便去寻夫君,夫君可不能恼我。”
“也可。”沈寒霁应了她后,思索了一晌,与她道:“若你在意我一个月只回两次主屋,等到下个月,我便一个月回四次。”
温盈这时却是很是体贴道:“夫君难眠症治不好,也不用太过勉强的,平日夫君与我……之后,便可回屋的。”
“什么之后?嗯?”沈寒霁今晚的心情似乎有些好,甚至还有心情打趣她。
温盈思索了一下,不想错过他在屋中的这个机会,从厚被中钻了出来,抱住了沈寒霁那看似瘦却结实精壮的腰。
“夫君,阿盈嫁给你已有两年了,若三年无所出,定会被人诟病的。”
被子底下,温盈穿得少,贴上来的时候,沈寒霁便感觉到了。
“夫君,给阿盈一个孩子,好不好?”尾音软软的,让人尾骨酥麻。
温盈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沈寒霁平日是君子不错,但在这张榻上却极少有君子的时候。
软香温玉贴在身上,孰能是君子?
黑暗中,眸色一深,喉间滚动。
虽情动,但也能感觉到她那紧握着自己的手凉得很。
拉过了她那张不合时下天气盖的被衾,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你不舒服,早些歇息吧。”声音少了些温润从容,多了一些喑哑。
温盈听出到他有了感觉,也就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现在依旧不舒服。但如她方才说的话,三年无所出,是个问题。
时下要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才成。
凑到了他的耳边,红了脸,大着胆子小声地说:“夫君,阿盈想你了。”
嗓音柔柔的,像猫儿在轻轻的挠了挠。
所以在她的话音才落,身旁的人一个翻身,伏在了她的上方,眉梢带了笑意,勾了勾嘴角:“既是你想的,一会可别求饶。”
声线沉哑,暗色早已在方才她靠近之时,侵满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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