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第一次在心中下达命令一般的指示,结合刚刚的猜测和遇到的事情,他认为这是可以发挥作用的,当然,只是一些猜测。
旋即流拿起了这本书,他成功了,书没有发生任何方面的破损,一点点都没有,这本看起来随时会化作齑粉的书页摸起来就像是刚刚印刷好那般结实。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流的猜想,但现在或许还不是能完全确认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拂开书上的灰尘,查看书的封面,一般来说,标题都很有可能会是文章内容的浓缩,书名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狛纳》
好吧,太过精简的标题让流完全看不出其中蕴含了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是直接看书里的内容吧,起码这样能看得懂。
更好了,流现在的心态已经有些趋于崩溃了,因为摆在他面前的这本书。。。
里面一个字也没有。
无字天书可以说是名副其实。
那,让。。。这本书能够被我读懂?
现实似乎再次为了流的想象而做出服务,他面前的书籍很快就浮现出了一种他能够轻易看懂的文字,这是博纳的语言。
“博纳大陆初生之时仅有一神,其名唤。。。狛纳?”这样仅有一神的说法与流一直以来的认知稍微有些不同,但他继续读了下去,也许后面会给出这一段话的解释。
当然,流是选择性的快速阅读,否则,虽然这本书并不算那么的厚,但如果他要一点一点的品味文字的意义,那么他可能读到明天都不一定能够读得完。
“后来发生了。。。好长。。。还是跳过吧,狛纳最终化作了狛神与纳神两神,分别掌管了博纳大陆,狛神司掌着现实,祂以相较于陆地来说占地面积更大的海洋做为自己的载体,更方便于自己能够在各个地方都能自如的行使权能,至于为何没有选择占据范围更加广阔的空气,大概是由于海洋能够探入地表深处的原因,具体情况暂不得知。”
怎么。。。看起来像是一本野史,不确定的地方似乎有点太多了,但是它竟然是一本能够放在遗址里的书籍,不应该全都是记录完备,准确无误的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性?算了还是先继续看下去再说吧。
“纳神司掌着梦境,祂以大陆上所有人的幻想做为自己的载体,据说两位神明会出于保密和交情,分别为对方的遗迹施加各类的保护措施,以防止遗迹被外界所发现或者是遭到不明威胁的破坏。”
这么说的话。。。结合现在自己遇到的一切情况,那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应该是就是狛神的遗迹,纳神为这里施加了一定的保护措施。。。应该就是施加了一个梦境,自己现在就是在梦里?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反过来想,那么纳神的遗址岂不是在梦里,然后四周都充满了海水?
梦里的海啊。。。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而且这应该也不是随便做个梦就能进去的吧,难不成是在梦里溺水才能找到遗迹?代价有点大了。。。一般来说意识到自己在梦里就会醒,更别说是主动控制自己在梦里溺水了,要是等自己偶然做梦溺水。。。怕是一个世纪都没有人能进到纳神的遗迹里。
想到这里,流已经合上了书本,他现在已经找到破局的关键了,剩下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看下去了,其他的描写。。。大概是些神明的奇闻轶事吧。
接下来就应该去找那个所谓的守护者了,那个塞壬。。。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做法能否直接对人产生效果,似乎自己只尝试过对周围的环境下命令,直接对人。。。倒是完全没有试过。
“嘘。。。乖,这个遗迹只需要一个人出去就够了。”
流才刚刚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凹槽当中,突然的,有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流完全没办法发出任何能让人听懂的声音,他的脸都因为极度的缺氧而涨得通红,通过声音他已经听出来了,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就是那只在与他交谈之时遇见塞壬之后转身逃走了的白狐!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也许。。。可以?让。。。让我的身体转移到。。。他的身后!
流怀着最后的一点希望在脑海里试图下令,但。。。
四周并没有因为流的念想而发生任何的变化,他的位置当然也没有因此发生任何的转变,很显然的,命令似乎对于人不产生他应有的效果,可能是因为。。。他们是一个独立于梦境之外的单位,并不直接受到这个梦境的管束?
一个像是管子的玻璃制品被递到了流的嘴边,那一团看起来就像是活物的褐绿液体在其中看起来跃跃欲试,流甚至已经有了点反胃的感觉。
流疯狂的挣扎,他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尝试扯开对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臂,试图脱离这个疯子的钳制,他咬紧牙关,他不敢让这些奇怪的药剂进入自己的体内。
“啊。。。不肯喝啊,不怎么乖呢,可惜了,不过。。。这些药其实不喝也是可以的,只需要淋在身上就能生效了,只不过药效会差那么一点点,没关系的。”笏雠轻笑了一声,说着,他倾斜手中的试管,对着流的衣领倒入那些诡异的液体,他似乎总能为对方可能做出的举动安排好自己的下一步棋。
流的眼睛猛的睁大,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笏雠的低语,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去阻止笏雠要进行的动作,于是乎,他直接抓住了装着药剂的。。。瓶子?那应该是个试管,他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猛的一折,这个试管被流给掰成了两个部分。
兴许流现在已经不计什么代价了,他只想要挣脱面前的这个束缚,这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而其他一切可以在接受范围之内的损失那都全是可以接受的。
流的手肘向后一击,他向后一推笏雠,也许是侥幸,但总之他挣脱了笏雠可能因为惊讶而突然放松了的禁锢。
流抓着试管的手抬高,倾斜,他避免了玻璃刺伤自己嘴唇的同时,将那些药剂。。。全部都倒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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