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心虚,因为,她没有做错什么,可她隐隐的还是担心傅临城母子两个会因她而伤了和气,总是亲生的母子呀,因她,真的会让她很难过的。
“妈咪,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爹地了?”晓丹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妈咪,你好瘦,幼儿园的老师说要多吃肉才能长胖呢。”
她吃了,可吃什么也不香,一点晓丹的额头,“就你话多,妈咪是想着明天早上要煮什么粥给你们吃,才没有想爹地呢。”
“妈咪脸红了,羞羞羞。”晓丹的手指在小脸上刮着,颜楚楚一伸手就捞过了她,然后在她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小孩子,不许乱说,不然,妈咪不喜欢了。”怎么舍得下重手呢,她的孩子她最喜欢了。
“妈咪,快让爹地来吧,不然,我都要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要忘记了就看你哥哥,你哥哥最象你爹地了。”她笑,当然不能上当了。
“那不一样的,哥哥是哥哥,爹地是爹地。”摇头晃脑的,晓丹可不愿意。
一堆的歪理呀,她这两个孩子就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有时候让她也难以招架,“等着哟,妈咪打个电话,问问爹地最近忙得怎么样了,看他是不是有时间过来,也满足一下你们想他的心。”
他母亲病了,她也知道,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是应该的,其实,如果可以她是该过去看看晴姨的,毕竟,她与晴姨在法国也有过一面之缘,可他不提不说,她也就不便去了。
许多事,总是那么的微妙,要顾及这个又要顾及那个,所以,想做也做不了。
熟悉的号码,她喜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因为,想要熟记于心。
拨通了,对方的手机铃声送了过来,还是一样的好听,听着,让她的心跳又开始不知不觉的加速了。
几天没见着他了,他是不是因为母亲生病而吃不好睡不好呢。
想象着他的胡子有可能又两天没刮了的时候,傅临城的电话已经被接通了,“阿哲……”她随口唤他。
“哎哟,叫得可真肉麻呀,还什么阿哲,你是他什么人呀?”
吓,居然是容青雅,颜楚楚拿着电话的手有些抖,更有些意想不到。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绝对不能慌张,“青雅,贺哲呢?”
“继续叫阿哲呀,我让晴姨也听听,瞧瞧,贺哲拿钱包氧的女人嘴可真甜呢。”恶毒的女声残忍的就从电话的彼端送过来,此时青雅的身边正好没什么人,借着这个机会她要死命的羞辱颜楚楚,“是不是手上没钱了?我让我未婚夫再给你汇过去吧,要多少?一万还是两万,不然,就是十万?”
“容青雅,你别欺人太甚。”她现在对容青雅真的忍无可忍了,她没向傅临城要过一分钱,那一百二十万也只是她向傅临城借的,早晚,她会还的。
她懂得女人要如何自立如何保护自己,她不是容青雅所说的那样的女人。
“怎么,我说错了吗,贱女人,被男人包氧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呀,所以,你乐此不疲的还来骚扰他。”恨恨的咬着牙,傅临城今天又说要取消婚礼了,甚至也不管晴姨是不是还躺在床上,他真的太狠心了,可他狠心的原因就是颜楚楚。
“请你自重,如果贺哲不在,那我挂了。”不想再与容青雅说话了,这个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傅临城的面前就装成温顺贤惠的模样,可一离了傅临城的视线,她的本质就彻底的暴露出来了。
“呵呵,等等,我看看贺哲有没有回来。”
“不必了。”她淡淡的,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可她才要挂断,话筒里就传来了容青雅对晴姨说话的声音,“晴姨,是古小姐打过来的,就是上次与贺熙和贺哲一起去巴黎的那个古小姐。”
介绍的很详细,似乎是晴姨还不知道她的存在似的,可是,有这个可能吗?
记忆里晴姨可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颜楚楚听不到晴姨说什么,可是,住院住了这么久总不是好事,微微的有些担心,毕竟晴姨是傅临城的母亲,于是,她关切的问道:“青雅,晴姨好些了吗?”
“颜楚楚,你终于知道有礼貌了,知道在电话里询问晴姨的病情了,长辈病了,还是你见过的长辈,也不过来看望一下,你这样,一点礼貌也没有。”
“不,不是的。”她不是不想去看晴姨,她只是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见了晴姨只会让两个人之间更尴尬。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晴姨?”容青雅质问的口气很明显,就仿佛晴姨病了都是因为她不去看晴姨才一直不见好转似的。
“我……”总是有些不方便去吧,顿了一顿,颜楚楚道:“今天我会过去看看晴姨,请你先向她打个招呼,如果她不想见我,那我,便不去了。”
她不怕晴姨也不怕容青雅,而是有些事说也说不清楚,再加上病者为大,她不能跟病人和孕妇一般见识的,她从不是不讲理的人。
“好,我这就告诉晴姨。”顿了一顿,容青雅又向颜楚楚道:“你过来吧,晴姨同意了,我们下午见,再见。”
容青雅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颜楚楚悠悠的垂下了手臂,心底有些乱,真想他呀,知道爱了,就尤其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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