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城眸色转冷,“酒上见真章,如何?”
“好。”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了一下,交汇的那一瞬间仿佛两把刀绞在了一起,空气中都泛起了火花一般。
好在夜色清冷,冷却了那点点的火花。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客厅中。
暗色调的客厅正中,朦胧中的水晶吊灯衬着这空间里一片清雅,傅临城步向了吧台,洗正南紧随其后。
“红的还是白的?”傅临城脚步不停的低声问道,还真是把洗正南当客人对待了。
“红的。”
傅临城止步,修长而骨感的手从吧台前的酒柜上抽出了一瓶红酒,洗正南只淡淡瞄了一眼,便道:“66年的红酒,柯少珍藏了很久了吧,洗某真是荣幸。”
“错了,我是男人,所以从来只喝白的不喝红酒。”
“嗬,那柯少有没有试过混着喝?应该是混着喝的更男人吧,嗯,那瓶白兰地我也要了。”洗正南也不恼,微微笑的三言两语就回敬了回去。
“听说只有杂种才喜欢混着喝,爷是纯爷们,自然不会混着喝。”
“哈哈,柯少损起人来是字字珠玑,让人连还口都找不到缺口,不过,有点有损柯少的形象呢。”
“有吗?”傅临城拿过了高脚杯,一杯里倒了一半红酒,再倒了一半白兰地,红色与透明的白兰地混在一起的时候,颜色顿时淡了许多,袅袅的升腾在白色的酒液中,渐渐的融合在一起,他这才慢悠悠的递给洗正南,“嗯,你点的。”
洗正南抬手接过,“呵,服务周到。”
“待客周到。”傅临城纠正他,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白兰地,法国空运过来的白兰地,味道很顿正,浅浅的啜饮了一口,再看洗正南还没喝,便道:“说起来,你要先罚酒三杯。”
“柯少是怜香惜玉了吧,呵呵,软香温香,一个柯太太还不够,这是要为那女人出气吗?”洗正南轻转着手中的高脚杯,可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转得杯中的红酒与白兰地混合的液体旋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特别的好看。
“若不是你给的线索误导了陈简,她也不会在X市惹上那几个人。”傅临城冷声低语,若不是极力的压抑着,他很想再一拳招呼洗正南,这事他憋了许久了,若不是为了救陈简,他能受那么重的伤吗,所以,一直怀疑是洗正南给了他们错误的线索误导了他们。
洗正南送的那些榴莲引出的线索,差点害了他一条命。
那天晚上为救陈简,他几乎是九死一生。
只要一个不小心,此刻就不用在这里惬意的品酒了。
“哟,这能怪我吗,我只送了榴莲,至于你们追踪到什么线索,那就是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是吗?”傅临城转首,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的射在洗正南的身上,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只怕此时洗正南的身上就变成到处都是窟窿的蜂窝煤了。
“是她太蠢了。”
“她蠢不蠢,你没有评价的权力。”
“柯先生这是要单挑?”洗正南将杯中酒一仰而尽,“嘭”的放下了杯子淡悠悠的睨着傅临城。
“酒过瘾了再论其它,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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