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派内,一切如常,弟子们或练功,或练剑,唯有沈玦心中波澜四起。
他站在麒麟崖,望着远方云雾缭绕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
与沈玦切磋完剑术的林逍月,看着神思不属的沈玦问道:“师兄,你似乎有心事?”
沈玦微微一笑,轻抚手中长剑,道:“逍月,我确有要事需离山一趟,逍遥派之事,暂且交由你代为处理。”
林逍月闻言,秀眉微蹙,却未多问,只道:“师兄放心,你何时走?”
“今晚就走。”沈玦道。
“这么快,不与小师弟和云麟说吗?”林逍月吃了一惊。
“不了,我此去只是回家中一趟,并无什么大事。当年被师父收留,师父没有问过我家中之事,我有点没有跟师父说,想来师父应该是知道的。现在我家中有人来次寻我,说是家中出事需要我去处理。”
“我此去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就会回来。如今逍遥派已走上正轨,只需韬光养晦,循序渐进,终会成为一个大派。”沈玦道,心里补充了一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林逍月没有多问,点头道:“师兄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是夜,月黑风高。沈玦静静坐在房间内等着。
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悄然出现在沈玦房门外。
沈玦睁开眼睛,将一支长笛悬在腰间,把曲谱塞入怀中,吹灭蜡烛,走出了房门。
与慕容智对视片刻,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了山,两人星夜赶路,一直往西面走,在沈玦的印象中,血煞教似乎在西南某个方位。
但是对于具体位置的记忆早已模糊,而且对血煞教的一切都似乎模糊不清,就连他那便宜老爹也面貌都也只是依稀记得。
日夜兼程,慕容智似乎想要一口气赶到血煞教总坛。
除了正常的休息之外,没有任何停顿。他的脸上总有若有若无的担忧,眉目之间总是忧心忡忡,赶路之时也是十分警惕,选择的路线都是偏僻的小路。
这一日,两人来到某处地域,沈玦对此地依稀有了些记忆,此处应该是离血煞教总坛不远了。
到了此处,慕容智似乎放松了很多,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此处地处西南崇山峻岭,森林茂密,随着赶路,沈玦的记忆越发清晰。
行至一处,沈玦依稀记得前方路上有一处亭子,果然两人转过路口,便见到一座亭子,名为忘忧亭,唯一和沈玦记忆中不同的地方就是亭子旁边建了一处茶肆。
沈玦一直观察着四周,见到茶肆的瞬间,他明显能够感觉到慕容智身体僵了片刻,随后警惕心再次提高,沈玦心里也是留了一个心眼。
远处的茶肆,旗帜飘飘荡荡,在风中猎猎作响。
茶肆外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客人。
两人原本打算直接路过,但没想到那个一直在茶肆里忙前忙后的小二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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