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功“拉拢”凉州王齐彻,花安在和匀儿一起想了个办法,废了不少力气。
花安在正愁没有地方下手,就听说了薛国公主要偷偷宴请齐彻的事情。
薛国公主被赶出皇宫,已经住回了驿馆之中。虽说薛国公主宴请搞得神神秘秘,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大齐,没有不漏风的墙,驿馆之中又多数是齐国人,只有少数是薛国使团自己带来的侍从。
花安在要想在驿馆里搞事情,说白了那是易如反掌,尤其花安在位高权重,在大齐谁还敢不听花督主的话呢?
凉州王齐彻是真的冤枉了薛国公主,公主想要拉拢他,根本就没有在酒水中动手脚,而在酒水里加料的,可不就是花安在和匀儿。
匀儿买通了驿馆中膳房里的小厮,拿给薛国公主的酒水本来就有问题,所以说薛国公主和齐彻当时喝下去的酒,才都是有问题的酒。
齐彻不明所以,只当是薛国公主为了不嫁给老皇帝,才想出的下作办法,不只是设计太子齐行云,还把自己也当成了冤大头。
齐彻是个老齐人,向来眼界高得很,虽还未有夫人,但他心里是不愿意随随便便娶个外族人的。老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齐彻便是如此想的。
齐彻只是因着薛国公主的秘密才去会会她,可惜秘密没有听到,反而中了圈套,心中已然恨得是咬牙切齿。
只是齐彻到现在还不知,自己到底中了谁的圈套。
昨夜齐彻热血沸腾,实在是没受住匀儿的诱惑,便和匀儿纠缠了一整夜。如今才堪堪的睡了下去,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被五花大绑在了榻上。
而将他绑成这样的,可不就是匀儿?
匀儿笑眯眯的看着花安在,道:“匀儿做事,可叫督主大人满意?”
花安在点点头,不吝惜的夸奖说:“满意。”
齐行云:“……”
齐行云心道,好在皇叔此时是盖着被子的,否则他真的要去捂住花安在的眼睛了!
齐彻还未醒来,不过似乎被吵到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想要翻身,可被什么力道给阻拦了,没能翻成,又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花安在道:“把他叫醒。”
匀儿点点头,走到塌边微微俯身,笑着轻轻的拍了拍齐彻的脸颊。
齐彻不堪其扰,这一下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齐彻意识还有点溃散,渐渐回笼起来,立刻想到了昨夜荒唐的事情。他无声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懊悔不跌,肠子都要给悔青了,怎么就没忍住,又被匀儿给蛊惑了去?匀儿那手段,自己个儿又不是没试过,当真是蛇蝎心肠,这……
不等齐彻懊恼完毕,更让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齐彻想要坐起身来,但他不能动弹。齐彻挣扎了一下,立刻困意全无,呵斥说道:“匀儿你又要做什么?为何绑着孤?!”
齐彻躺在榻上盖着被子,呈现一个“大”字模样,双手手脚都被捆住了,根本无法动弹,跟砧板上的鱼肉也没什么分别,甚至更加不如。
匀儿莞尔一笑,没头没尾的说:“大王竟是这般心悦匀儿,匀儿煞是高兴。大王这满眼都是匀儿,已然看不到旁人了吗?”
齐彻被他说的糊涂,一时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抬头一瞧,立刻又明白了过来。
齐彻顿时脸色惨白了铁青,铁青了之后又涨红,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来变去,屋里原来不只是他和匀儿两个人,竟然还有花安在和齐行云。
齐彻懵了,简直恼羞成怒,呵斥说:“大胆!匀儿,放开孤!”
他眼下如此狼狈,竟是被旁人给看了去,齐彻感觉自己一辈子的颜面都丢光了。
匀儿还是莞尔,调侃说道:“大王,匀儿还能更大胆一些,只是当着督主大人和太子殿下的面儿,匀儿怕大王您受不住呢。”
“你……”齐彻气结,根本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齐行云看到这一幕,心中止不住有些个庆幸。虽然花安在也是个怪人,有个性的很,但不似匀儿这般乖张,着实让人吃不消。
齐行云是想不到的,匀儿的确乖张的厉害,但今儿个的办法,并非匀儿所想,而是花安在的手笔。
齐彻感觉自己上当了,匀儿突然出现,和他一夜纠缠之后,竟是趁着他熟睡把他给绑了,想想都差点气得吐血。
齐彻咬牙切齿,说:“放开孤,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匀儿不说话了,看向身后的花安在。
花安在木着脸,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来展开,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字,早就已经写好了,而且一式两份。
花安在说:“卖身契,只要你按上手印,匀儿自然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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