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阁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早已被老皇帝齐疆所遗忘。远远的打眼宛若昨日才盖起的新楼子,但仔细一看,又显得太过沧桑萧条。
这里,就连宫人们打扫起来,都显得并非那么勤快。
伴随着“踏踏”的脚步声,有人独身走向戏阁,步伐不急也不缓,看起来稳稳当当,是花安在来了。
四下里漆黑一片,花安在按照小纸条上所写,竟是真的来了这荒芜一人的戏阁,而且还是独自一人,身边连个侍卫或者宫人都不曾带上。
花安在天生是个面瘫,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所以惊恐这种表情,是绝不会在他的脸上出现的。
他一脸木然,眼眸里也未见什么惧怕之色,步入戏阁之后,淡淡的开了口,说:“我来了。”
无人回应花安在,四周仍是安静的连呼吸声亦是没有。
但是就在下一刻,似乎有阵微风从花安在的背后吹来,紧接着,花安在感觉自己颈间凉丝丝的。
不需要低头看,有一把银色短匕架在花安在的脖子上,寒气掺杂着夜色,看起来冰冷刺骨。
花安在还是一副面瘫模样,说:“你并不想杀我,做做样子的事情就算了。如果我没猜错,我们都很赶时间。”
颈间的匕首顿了一下,那突如其来的“刺客”站在花安在背后,花安在应是看不见他的,可花安在又仿佛已然看穿了一切。
“刺客”似乎有些迟疑,但仍然保持着用匕首挟持花安在的动作。
花安在没有回头的意思,戏阁里安静了片刻,花安在又开口了,说:“樊侍卫,你莫不是睡着了?”
颈间的匕首再次一顿,那“刺客”着实被花安在给惊到了。若说刚才花安在很有可能是故作高深莫测,那么现在……
“刺客”怔愣了瞬间,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你早知道是我?”
说话间,花安在颈间的匕首终于离开,他背后的“刺客”缓缓转了过来,走到了花安在的面前。
果然就是樊老虎无疑,花安在猜的丝毫也没有差错。
花安在诚实的点了点头,语气和语速都很平静,说:“我知道是你扔了个小纸条给我,让我过来见面的。我也知道其实你不叫樊老虎,而是叫做武樊。”
樊老虎高大的身躯一震,显示不敢置信,随即仿佛松了口气,幽幽的说:“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
花安在认真的想了想,说:“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
武樊乃是已故梅将军的副将,当年也是小有名气的一名武将,只可惜后来突然消失,许多人也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今儿个在筵席上,金飞渡忽然想起了武樊这么个人,但是时隔有些久了,所以金飞渡也忘了武樊姓什么,只知道武樊绝对不是什么樊老虎。
按理来说,花安在一个冒牌货,是从未见过武樊的,应该无法像金飞渡一样,将武樊给辨认出来。
但偏偏,花安在有个逆天外挂,可不就是助人为乐系统。
系统经常会弹出一些小标签,会在陌生人的身边弹出名字介绍,就连加了春药的的茶也会弹出标签来提醒花安在。
就在樊老虎和梅书骆跟着花安在回宫当侍卫之后,花安在偶然发现,系统给樊老虎的标签时不时就会发生“错误”。
而那确切的说起来,并非错误。
系统经常会在樊老虎的头上打上“武樊”的标签,花安在看了心中疑惑,而他这个人,又是个耐不住疑惑的人。
所以花安在叫锦衣卫镇抚使,也就是彭大山去查了查关于武樊的事情。锦衣卫这个地方,就是信息搜集处,或许很少有他们找不到的消息。
花安在平静的说:“我让人打听过了,武樊乃是梅将军的一名副将,十三岁上战场,从此便跟随梅将军,梅将军简直对他视如己出。”
樊老虎默不作声,站在花安在面前,静静的听着他说下去,目光有些放空,似乎正在回忆花安在所讲述的那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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