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四海就是最初的,能够百分之百抑制异能者能力的异石。以此石作为母石,以通导性很强的异石作为子石,便能相互联通,效用共享。将子石制成手环,便能抑制住异能者的异能。曾经,大昭就是用这种方式抑制住了所有的异能者。
他们说,是师父的能力失控,毁了镇四海,“连一片碎片都没有留下”。
镇四海是一块数人高的巨石。能让如此巨石碎片也留不下一片,这绝不是武艺能做到的事,便只能是异能了。
天工司记录丢失,师父的异能无法得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从未戴过四海环。
也许师父真有这样出格又罕见的异能,还能够不为朝廷或是任何人所知,不受四海环的管控。
又也许……
她想起,那年,尖锐的刀锋怼到了元笑的身上,要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她也曾如今日一般失去理智。彼时她太过年幼,情绪激动之下,便昏了过去——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再醒来时,街角巷边人人都在传说着镇四海被毁的噩耗。而她……忽然就有了异能。
能够毁去本应抑制异能的镇四海,她不知道师父是否有那样的能力,但显然……
她有。
元无忧愣愣地站在原地。
耳旁,孙煌煌似乎仍在聒噪着什么,她却一个字都感知不到。
元笑一直声称,当年的事确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害了师父。无论谁如何询问,无论他看上去有多么地想念和爱戴师父,无论他在梦境中有多么极端地溺爱和包容她,他都声称那日他“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那般恶事。
没有人会铁了心非要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所以那一定是他的责任。
除非……
除非一切都是她做的。
所以……他就为了保护她,而不遗余力。
元无忧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元笑。
年轻人被绑得严严实实,面容疲惫,身形瘦削。他的领口被绳子扯得落了些,隐隐露着胸口烙印的边缘。
耳畔,孙煌煌仍在聒噪:“我看那个房子不错,够大。诶,那我们就住那儿了?”
“孙煌煌,”元无忧静静地开口,“你去天工司。”
“嗯?”
“去天工司,问护国将军袁攻可有异能。若有,那是何异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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