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武澎不明就里地抬起头,迎面撞上的便是元笑关切的脸。
他感到莫名其妙。
“我能有什么事?”
元笑看着他的模样,什么都没说。
“没事就好。”
武澎顿了顿,没说什么,仰起头,又灌下了一口酒。
元笑便拿着扫把,扫地上的落叶了。
武澎拎着酒坛,像是想把最后的话题从自己的身上引开,难得地多了话:“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忽然扫起这了?”
“我是奴籍,本就该做这些。”元笑答着,片刻也没耽误手里的活儿。
武澎才没这么容易被这种屁话所骗,一针见血:“之前没叫你做,如今为何忽然要做?”
“因为是本分。”元笑低头扫着落叶,半束的黑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看上去颇为温顺而沉静,“此前承蒙小姐垂怜,数月未曾做过。如今总算拾回了本分。”
都是屁话。他必然是被罚了。
他温顺至此,几乎不可能因何过失被罚,必定仍是在为过去的事而赎罪。
武澎知道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元笑是什么样的人。
他知道小姐绝没有错,却也见得到元笑的一片真心。
谁都不能说是有错。
于是,他沉默了许久,左右为难,最终便只能指向最为根源的矛盾:“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笑没有答话。
“总归不能当真是坊间荒唐,说什么你为功名利禄而背叛亲师。”武澎断言,“你不是那种人。”但凡他是,他就不会被无数乱七八糟的人顶去军功而从不恼怒。
他在军中是多软的柿子,立了多大的功劳也从不居功,人尽皆知。
武澎便只能以他对元笑的理解,从最可能的可能性出发:“难道说为了护着谁?又或者是替谁顶的罪?或者——”
“你想的太多了。”元笑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眸子里有着罕见的认真:“坊间传闻没错,是我一时糊涂,酿成大错。皆怪我一人,我不避让。”
武澎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古怪。
也许真的人都会变,也许当年他真的糊涂过,自私过,逐利过,如今也悔过过。
可现在,他的模样……并不像是悔过,倒像是担心谁会将他的罪过夺走似的。
武澎看着他认真无比的神情,顿了顿,终归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站起身来,挽起袖子:“我帮你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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