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能善了的事。
“愣什么呢?”圣上忽然开了口,吓了王喜一跳,“朕不慎碰了耳朵,还不快宣太医?”那声音凉凉的,竟似是警告。
碰了耳朵?怎么碰着耳朵,能碰成这个模样?这可说不通。
但王喜显然没有那般愚蠢。圣上说是碰着了,那就是碰着了。怎么,圣上金口玉言,还能说谎不成?
“是。这就去宣。”王喜连忙躬身,小跑着离去了。
李衎便继续看起了折子,看着看着,只觉得耳朵还在发疼发热。
他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笑骂了一句:“这暴脾气。真是惯坏了。”
话虽如此,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要改变现状的意思,随手又翻了个折子。
折子里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却知道这折子是来做什么的。随意地扫了两眼,他便提起朱笔,回了一句似是颇为寻常的话。
他知道,这话会被视作暗示,转到刑部的天牢里去。
如今,艳娘正待在那里。
也许是因为地处地下,刑部天牢一直很冷。
又湿,又阴,又冷,待得人手脚冰凉,关节腿疼,就连腹部都仿佛一阵寒凉。
艳娘吐出一口凉气,心里头想着,这可真不是女人该待的地方。
时候早过晌午了,天牢待人却总也没那么和善,早饭都还迟迟没有送来——如果这地方有早饭的话。
艳娘不由得摸了下胃。这么个可以说是有点狼狈的动作,竟也能让她做得风姿绰约,勾得人心痒。
可惜,天牢里头的狱卒可不吃这一套。
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狱卒开了牢门。
这狱卒好像是叫邢老四的,块头很大,一脸凶相,腰上缠了条鞭子,往这处一站,铁塔似的,令人生畏。
艳娘却不怕。她可好久都没怕过男人了。
上回怕男人,怕得是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让人压在身底下,哭得头疼嗓子哑。
现在的她,就算身处天牢,也只会颇无所谓地迎上去,笑道:“军爷,又来辛苦了?”
她甚至情愿这男人是来占她的便宜的呢。张开腿就能平的事儿,也算是事儿?
可惜,天牢治下甚严,整个牢里像是收尽了全天下油盐不进的铁疙瘩,没一个愿意对她假以辞色的。
面前的男人也是如此。面对她袅娜的身姿,邢老四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一脚把迎过来的她撂到了地上,让她远离了自己。
艳娘摔疼了,娇娇地嚷了一声,嗔怪道:“军爷,怎么这么凶呢。”
“是谁指使你的。”邢老四开门见山,“那个会摄魂的异能者,是你的主子吧?他如今在哪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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