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趴在地上,低头在那支手上蹭了蹭,随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接着费力的移动脑袋看着余歌。
豹子的眼睛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琥珀色的瞳仁里不再流露杀意,而是面对死亡时的淡淡忧伤。
“你,你是想让我救他吗?”
豹子最后哀嚎了一声,默默的低下头靠着那只手,随后消失在了那个哨兵的体内。
余歌支起身子,收好掉在边上的匕首,两步跑到作战车旁,蹲下身子打量车子里的状况。
车子里转来一股明显的血腥味,正对着车门外的方向,一个男人侧卧着昏倒在他的脚边。
余歌掩着鼻息靠近,上校从他衣服的内口袋里探出了头,动着自己的鼻子,两边的胡须随着鼻子上下抖动。
它抓着余歌的衣服从口袋里爬到地上站在那只手的旁边,俯下身子轻轻闻了闻,然后如同受了惊吓般猛地跳开了两步,随后又探着身子,两只前爪也扒在地上一点一点的靠近。
“别怕,他还有脉搏,应该是昏过去了。”
上校又靠近了一点,贴着他食指闻了闻,随后通过他食指和拇指间的缝隙钻了进去,在他手心里转了两圈,然后跳了出来,抬头看着余歌。
“你想让我救他?”
上校绕着那只手的周围跳了两圈,然后爬到手背上,站直身子瞅着他。
“不行!救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救哨兵!”
余歌一把抓住上校想让他回到体内,上校却并不想回去,在他手里又抓又挠,两条后腿死死抵住他的胸口,‘吱吱吱’得乱叫个不停。
“说了不救就是不救!没得商量!我们走!”
余歌抓着上校往回走,上校扒着他的手又是啃又是咬,尽管没有伤口,但被啃食的痛感却格外清晰。
不像是在啃食他的手,而是在啃食他的心。
余歌咬牙回到车上,一把甩上车门,锁死车窗,然后把上校放了下来,指着它的鼻子。
“你搞清楚!那可是哨兵!如果倒在那的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我二话不说立马就会救他。可他是哨兵!你知道救一个哨兵对我们来说会有什么后果吗!”
上校的两只后脚扒在方向盘上,‘吱吱吱’的厉声抗议。
“是,我知道,哨兵也是人,也是一条性命,但是我们要是救活了他,他反过来抓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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