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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在一座不算小的城池城墙上,一个年老的身影看向西方,眼睛中满是哀伤。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赵文流放美洲的钱谦益。
当年赵文和崇祯相争之时,钱谦益觉得崇祯不可能是赵文的对手,所以就偷偷的从京城逃了出来,前来投靠赵文。
可是,赵文哪里能看得上他啊,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水太凉,就算本事再大,赵文又怎么可能用?
可如果直接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于是,赵文就将钱谦益流放到美洲了。
如果这辈子没有什么意外的挂,钱谦益是不可能回去了。
人的年龄一大,就特别思乡,这种事情不敢说放之四海皆准,但是在钱谦益的身上,还是很明显的。
钱谦益看着初升的太阳,不停的叹气。
现在的他,非常的郁闷,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赵文会将他流放到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也是,赵文的出现改变了历史,现在的钱谦益,当然没有做出那些令人不耻的事情。
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中年人也登上了城墙,他来到了钱谦益的身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留守在这里的郑一官。
郑一官可要比钱谦益轻松的多,时不时还能跟着做生意的船队回家,可是钱谦益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这几天你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郑一官来到钱谦益的身旁,双手趴在城墙上,看着眼前的朝阳,不动声色的问道。
“想家了呗,不然的话,还能干什么?”钱谦益倒是没有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倒是很好奇,你说陛下为啥要将你流放到这里来?”郑一官一脸疑惑的问道。
说实话,郑一官也非常的好奇,为什么赵文会将钱谦益流放到这里。
钱谦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能来这里?”钱谦益一脸愁苦。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下次回去的时候,找陛下申请申请,看能不能让你回去。
虽说这里的环境相较于之前已经很好了,可是依旧比不上内地。你年龄也大了,也该修养修养了!”郑一官说道。
钱谦益一听这话,瞬间兴奋起来。
郑一官是赵文的手下干将,要是他说话,肯定十有八九啊。
钱谦益急忙站直身子,冲着郑一官拜了一拜。
“行了,不必如此。你在这里这么多年,贡献也不少。帮你问问,也是应该的!”郑一官回道。
太阳开始升上正空,城池中的人都醒了过来,一天的劳作开始了。
在城外,有好几大前种植园,这些种植园中种植着大量棉花、烟草、橡胶等经济作物。
因为这些东西,所以每年都会有内地的商船过来。
随着商业的发展,内地人口数量的增多,内地对于这些东西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种植园也越来越大。
在一片烟草种植园中,一个脸色黝黑,稍微有些肥胖的中年人挥舞着手中的皮鞭,不停的喝骂着。
在中年人的眼前,是一些从内地流放过来的罪犯、当地不服管教的土著以及一些被征服的殖民者。
中年人的背上背着一杆德莱赛步枪,腰间挂着两颗手榴弹。
他一脸凶狠的样子,将这些劳工吓得不轻。
在看到这些劳工急忙劳动起来之后,中年人露出了笑容。
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乃是福王朱常洵。
现在的他,早已经没有王爷的架子,成了一个底层的小种植园主。
朱常洵的命大,在来到美洲之后,扛住了繁杂的劳作,再加上政策逐渐放松,朱常洵也购置了一大片土地,购买了一些劳工,给自己种田。
王爷的身份早已经被朱常洵忘记,现在的他,只想多挣钱,好好的置办土地,然后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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