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湛转眸看向了聂欢,修长冷白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敲打。
他每敲打一下,聂欢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一分,她故作镇定淡然的看向前方,距离绿灯终于还有六秒了。
她在心里数着这六秒钟的时间,车里的气压骤降,聂欢只觉得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从来没有像这样一刻,感觉几秒钟的时间,过的都是那么的慢。
在最后一秒钟的时候,江佑湛忽然慢条斯理的开口:“聂欢,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聂欢微微瞪大美眸,长而卷翘的眼睫止不住的轻轻抖颤。
她握紧手心,因为紧张手心沁出了潮湿的汗液。
她没有说话,在去往疗养院的路上沉默了一路,心里和脑子里都在揣测江佑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了,她在和乔楠背着他调查当年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疗养院,江佑湛把车停到了疗养院门口。
聂欢和江佑湛一起下车,刚进入疗养院内。
疗养院的院长就迎了过来,微微颔首恭敬的对江佑湛说道:“江少。”
“聂老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老样子,不愿意醒过来。”
再一次的听到令人失望的答案,聂欢的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失落。
跟随着院长进入聂川的专属病房,病房很大,足足有两百多平。
里面配备了各种设施,这是开在江氏旗下的疗养院,住在这里的老人都非富即贵。
当初聂欢和江佑湛刚在一起,提出来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聂川住进江氏旗下的疗养院。
忆起往事,聂欢看着江佑湛颀长挺拔的背影,不自觉的失神。
当初和江佑湛交易的时候,她曾一遍一遍的告诫过自己,再也不坠入情网。
可没有想到,才过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不到,她就破戒了。
疗养院的院长和江佑湛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疗养院的院长一走,聂欢走到病床前,看着沉睡不醒的聂川,依旧如聂欢记忆中一般慈祥伟岸。
即使一年的时间没有醒来,从轮廓,五官,依旧不难看出来,聂川年轻时的英俊风姿。
还记得在聂欢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在她的耳边说。
父亲是他们学校的校草,追父亲的女孩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想到过去的一些回忆,聂欢的心底涌起了一股一股的酸水。
她蹲坐在病床前,也不顾及江佑湛就在她的身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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