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想,那到底是位怎么样的人。
看日记本,似乎是个做什么都快乐的人,日记本上记到,她考差了也笑,说这次差了下次进步就容易了,考好了也笑,说回去能要奖励了。
是个乐观的人。
再反观江渝辞,一看就是悲观主义。
阮鲤看向窗外寂静的黑夜,长叹了一口气,“我肯定还在做梦吧。”
或许,睡一觉就能醒过来了。
。。。。。。
江渝辞醒来时满头都是汗,他掀开被子,调低了空调。
阮鲤。。。。。。
江渝辞见过她许多笑,却没有一次是为他笑,可就在昨天,有个长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对着他笑了。
他突然怀疑那或许只是一个梦。
做完手术,他直接回家睡觉了,做了那样一个荒唐的梦。
江渝辞按开手机屏幕,凌晨三点。
他下床推门出去。
客厅的灯亮着。
江渝辞视线所及,只有阮鲤。
她整个人包裹在衣服里,蹲靠在沙发旁,脸深深埋入衣领,睡得双颊泛红。
手里还攥着一根棉签,棉签上染了血。
不是梦,是真的。
江渝辞站在阮鲤面前,客厅的落地窗上映上两人的身影。
江渝辞蹲在阮鲤面前,仔细观察着她这张脸。
要真是她就好了。。。。。。
“嗯。。。。”阮鲤又往衣服里缩了缩,只露出了蹙着的眉眼。
江渝辞听到她声音很沙哑,立即感觉到不对劲,手背贴在她额上碰了一下。
很烫。
江渝辞抱着人去了客房,客房没有提前开暖气,很冷。
他顿了一下,看着怀里的人,她蹙着眉,脸颊透红。
江渝辞将人抱去了自己房间,把人放在床上,看着她身上的羽绒服,正要给她脱了,胸口大片都是赤裸的,她里面根本没有衣服。
及时止损,江渝辞没有再动她的衣服,从外面拿了医药箱进去,测体温,贴发烧贴,喂药。
“妈妈。。。。。。。”阮鲤攥着他的手,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些什么。
江渝辞扳开她的手,刚把水杯放在旁边柜台上,又被阮鲤揪住了衣角。
小姑娘像是做噩梦了,眼角溢出泪光,“妈妈。。。。。。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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