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华和璐婷同时沉默了。完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的地方见两姑娘沉默,还立马开口继续说,“这字画怎么那么厚实……黑漆漆一片,也看不出来是在画什么。”
过了很久,她才搞清楚,原来所谓的电视机就和她们那的法器差不多,能够清楚地看见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事,只是这儿,根本不需要运用灵力或法术,就可以简单做到。
通过这件事,她不禁感叹,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一起培训的人不少,几乎大家都习惯喊她司徒,可又一日上课,教官忽然跑来点名,她顿时便傻了眼,她只晓得这个身体的主人笔名和自个儿一样,可不知道她真的叫什么名啊。她左顾右盼几眼,最后视线落在了邻桌的姑娘身上。开口试探地说道,“你们平日里都司徒司徒的喊我,真记得住我本名吗。”
那姑娘也爽快,立刻开口说道,“这不就是你本名,说着,眸子还往她前方瞥了瞥。”她一听,立刻领悟过来。莫非,教官现在开口报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她一激动,立马喊到。谁知。跟她同时喊道的还有另一个男的……这下,不少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就连教官也不耐烦地说道。“喊袁铁柱呢,你报什么到啊。”她只得坐下,身旁那姑娘一边笑着一说拿过她面前的笔记本,指了指被风吹开的笔记本,“这不。就是你的大名吗?怎么,喜欢上人家铁柱哥了呀?”
怎么又是一个铁柱哥,她心下气得咬牙切齿,自从来了这儿之后,她就不断丢自个老脸,一点峰主风范也没有。她一把扯过那笔记本。看着笔记本上的三个字,瞬间就傻眼了。
“凤泽夕……我居然叫凤泽夕。”她一个喃喃自语着,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和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居然也叫凤泽夕?她简直不敢相信,有不敢声张,只好压下心头的疑惑。
呆在这个地方越久,她越发现这个身体的主人同自己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临近月末,同个屋子的西华和璐婷纷纷开始问她何时赶稿。一下便想起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每个月都要在网站更新她的小说。
她有些犯愁,她本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又怎么帮她续写小说呢?最关键的是,这个尘世的人用来写作的居然不是笔墨,他们的笔是一种细小,不用水墨的笔。这个身体的主人是用一台叫做“电脑”的机器写作。那“电脑”在她眼里,简直跟法器没什么两样,在西华和璐婷的演示下,她又一次被这个世界给震撼了。
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灵力,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却能创造出犹如法器的物件,当真是了不起。有好几次,她有一种想要把这个创造者带回卡努努的冲动,不过,听西华和璐婷说,那些伟人们多数早就逝世了。她琢磨着,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魔界鬼族一说,若是有,倒是可以去一趟阴曹地府,把那些人的魂魄带走也是一样的,她可以亲自给他们造一个他们喜欢的肉身。
就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西华和璐婷,已经替她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凤泽夕的电脑,让她赶紧码字。她有些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点开了那个“作品集”的文件夹。
一个名为“卡努努歪传”的文档,让她一下愣住了。
卡努努……卡努努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她急着打开这个文档,匆匆扫了几行下去……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世界中的人会出现在这个凤泽夕写成小说里,记录下来。莫非,这个凤泽夕,是后世的自己?后世的自己生活在了这个世界之中,并且没有忘掉前世的种种?这,怎么可能,难倒所谓的魂飞魄散并不是真正的消逝?而是来到了其他的世界?那是不是,只要顺着小说看下去,她就能知道自己的世界之后所发生的事,而自己的结局是不是也能在小说里找到?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接着看下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眼之时,自己已经身处在了水榭的屋子里,床边坐着的碳见她醒来,立马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了吧?怎么还是那么不听话,月圆之夜还要跑出去。要不是极限峰峰主正巧撞见,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你差点让我们大伙吓死。”
她回来了?望了眼自己的屋子,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充沛的灵力,这种感觉,不得不说,让她觉得很安全。就好像,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控和预料之中,不像在那个一无所知的世界里,呆在一个弱不禁风的身子里……而,那部关于卡努努的小说,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看下去,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将会发生的所有事。或许,这也不算是一件不幸的事……
“怎么不说话?身子哪儿可还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自那之后,这纯水峰的司徒峰主的恶名是越发的响亮,那天夜里的事她没有提,自己如此丢人的跌下山峰,不但没教训到弟子,反倒还被弟子打了下去。不过,通过这件事,得知了自己的恶名之后,她倒是所幸“恶”到底,更为随心所欲。
这件发生在乐天他们入门之前的穿越之事,致使了我们的司徒峰主一步步走向更深的腹黑境界。
第五十七章 知道了吗
她忽然觉得很疲倦,自己总是尽全力去维和,可是越是尽力,就越发的深陷于此,现在的她,似乎很脆弱。一点风吹草动,自己就立马也站乱了脚步。虽然义正言辞的教训了君禾,其实自己也不是如此?
无论是感情……还是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再是自己写的将要发生的故事,自己已经不再是司命,可为什么,一旦发生了自己所不能预期的变化,自己就变得如此无法接受?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勇敢,还是在她的内心里,即便对司命一职深恶痛绝,可却还是习惯了那样的思考方式。
曾经,她可以放任慕雅对自己的一再伤害,如今却无法忍受君禾对自己的小小隐瞒。还是,慕雅的事,在她心里,有自己的一份愧疚和亏欠,所以一切成了理所当然,是自己的预想接受之内。而事情一旦放到了君禾身上,她就无法忍受。
就在她不知不觉地坐在洞口想着这些时,君禾已经从山洞里追赶了出来。望着她静坐着的侧脸,双眸不知凝视着前方的哪一处,微微出神。这幅安静的模样,倒也让自己忘了之前和她的一番争执,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也沉静下来。
静静走到她的身后,伸出臂弯,将她整个拥入自己的怀里。枕在她的肩上,自己的一侧脸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
好似被下了世间最神奇的咒法一般,她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牵引着自己。自己的心情也随着她的一言一语起伏着,而这样一种咒法,非但没有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反倒是一想到此,便觉欢喜,就好像。原本茫茫世间不相干的两个人一点点接受指引,逐渐靠近,逐渐融入在了一起,部分彼此。
“夕儿,抱歉。”
她侧过脸,双眸紧紧凝视着他,摇了摇头,眼神里似乎在暗示他不必道歉,她眼底也闪烁过一丝的歉意。
“夕儿,我……有一个事必须告诉你。”望着她眼下的模样。就算会打破现在的平静他也必须告诉她,彼此间的猜忌只会惹来更多的争吵,或许这一次他们和好如初。可是下一次呢?他不想他们之间充满了争执,她迟早会知道的,也有知道的权力……一想到,她知道之后的情形,他的心中更是苦涩了起来。为什么,这个尘世总是对他们如此残忍?甚至连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予他们?
“君禾,抱歉,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说出口的事,我不应该,只想着自己的感受。让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他望着她的眸子。他当然知道,她愿意相信自己,正是因为这份愿意,所以失去记忆的自己才会把她狠狠给伤害了。想到这里,又联想到自己这几日的失控。那股必须告诉她一切的想法更坚定了。
“不是,这件事。你有权利知道,也必须知道,是我,一直没准备好,到底要怎么告诉你。”司徒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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