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吓了一跳,“你是死者家属?”
刚才慕瓷问路的护士走过来,把慕瓷扶了起来,她叹了口气,“节哀顺便,好在他走的时候没有痛苦,也是件好事。”
慕瓷微微喘息着,眼前的画面开始旋转,她开始耳鸣。
护士诧异,“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慕瓷看着面前的护士,似乎开始出现重影。
她甩了甩头,本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巨大的痛苦却从沉甸甸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
“别碰我……”
慕瓷想也不想就推开了护士,脚步虚浮的跑了出去。
她跑出医院,站在大街上。
疾驶而过的车辆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停在前方直接怒骂,“想死就去别的地方!别再劳资的车轮子地下找晦气!”
司机骂骂咧咧的呸了一口,驱车离去。
慕瓷看着几乎被大雨倾倒的城市,脑海中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
她走到路边,无助的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
雾蒙蒙的雨水落在身上,很凉。
就在这时,一把伞撑在了慕瓷头顶,挡住了落在她身上的细碎水珠。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
霍行涧把伞朝着慕瓷倾斜,嗓音低醇。
慕瓷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骤然抬头,撞进了一双再深邃不过的眼眸。
雾蒙蒙的雨幕下,城市的夜景中,他像是隔了很远的时光,跨越千山万水,在一个至暗时刻,宛如神祇降临在她身边。
她眼泪瞬间涌出来,起身主动抱住了霍行涧的腰。
她抱的很紧,仿佛怕他消失。
霍行涧失笑,想抬手拥抱她,伸出的手还是僵在半空,改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事了,”他温哄,“我们回家。”
慕瓷最后是被霍行涧抱回去的。
她坐在公寓的客厅沙发里,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桌上则放着霍行涧打包带回来的云吞面,外加一份小笼包。
霍行涧帮她擦完头发后,坐在他身边,“想先吃哪个?”
慕瓷眨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出去没开车?”
霍行涧挑眉,“上次剐蹭后,顺道让去维修了,我开的李缙的车。”
慕瓷沉默了半秒,忽然来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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