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轩辕王会一边琢磨着棋局,一边抚须感慨,“你已经许多年没有像这样,日日来小月顶看望我了。”
应是对玱玹说的,语气中满是落寞与感怀。
“朝中事务繁杂,常常抽不开身。爷爷若是喜欢,孙儿以后一得空就来看您。”玱玹不在意地笑笑,说道。
岁岁看着轩辕王满头的苍白,又看看毛球,一嘴的嘲讽话吞了回去,只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地坐着喝茶看花。
夜里,岁岁的屋子才刚熄了灯火,敲门声就适时地响起。她本不想理会,可敲门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并未轻易罢休。
岁岁不得不起身,白泽也已坐起,手指轻弹,烛火的萤光缓缓亮起。
她警觉地走到门口,正想要开门,又本能地回头看了眼白泽。只见白泽屈膝而坐,无声地朝她摇摇头。
“是谁?”岁岁贴着门,朗声询问。
门外迟疑一瞬,婢子的声音响起,“岁岁姑娘,奴婢是负责章莪殿的婢子,这几日姑娘的屋子都是奴婢收拾打扫的。方才辛侯交代了些事,说务必要告知姑娘。”
“何事?”
“辛侯临走前有交代,说姑娘的坐骑既已化了人形,就不该再日日栖在姑娘屋中。”
岁岁眼角的余光瞥向白泽,白泽正阴沉着脸看着她,即便屋内昏暗,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白泽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岁岁抿着笑意,说,“他随我一起上山,自是要留在我身边的。”
屋外轻笑一声,“辛侯并非是要赶他走,只是让奴婢又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供他歇息。辛侯说,男身女体授受不清,传出去会坏了姑娘名声,惹人非议。”
岁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俊哥哥有心了。”
白泽不知何时已立于岁岁身后,伸手揽过她的腰。
岁岁身子一倾,整个人都跌进白泽怀中,暖烘烘的外袍将她整个身子都拢在其中。
白泽顺势把她抱起,面上无喜无忧,一时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岁岁晃着赤裸的脚丫,握拳轻捶他,娇嗔道,“你放我下来。”
白泽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三两步把她抱到榻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裙衫。
岁岁的脑袋嗡一声响,霎那间一片空白,她瞠目结舌地看着白泽。
婢子许是见屋中迟迟没有动静,又说,“姑娘,现下屋子已收拾妥帖,姑娘的坐骑今夜便可搬过去。”
白泽笑笑,低头吻住岁岁的唇。
“姑娘?”
白泽宽厚的大掌抚过玉脂般细滑的背脊,正覆到她的臀上。他轻轻拍了拍,仿佛在好心提醒她要及时给人回话。
“无…无妨!”岁岁红着脸,连忙答,“是我爹命它贴身保护我,我也未必能使唤得了他。”想想还觉有些不妥,又心虚地补了一句,“他夜里睡地上的。”
“可是…”
屋内的烛火灭了,床幔落下,白泽在她的颈脖处落下一吻,时而舔舐,时而吮吸,惹得岁岁直往他怀里躲。
白泽眼里盈着笑意,朝着门口努努嘴。
岁岁连忙朗声回道,“无碍!无碍!姐姐也早些歇息吧。”
屋外的人等了一会儿,见屋子确实没有人要出来的意思,只得欠身行礼,默默地退下。
一片漆黑与寂静中,岁岁只觉一颗心在嗓子眼慌乱地急跳着。分明有过更亲密的时候,怎如今反倒又羞又怕了?不是说好要等爹爹亲口应允吗?
她睁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白泽到底想干什么。可是白泽只是亲了亲她的耳垂,又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用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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