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看着长长的队伍和那群消瘦又苍白的脸庞,陷入了沉思。
偏远的地区,她们生活是贫苦的,缺少医疗常识,大多时候,小病小痛只用一些土方熬过去,长此以往,身子就熬坏了。
而我此刻做的这些,好像只是冰山一角。
并不能改变根本。
突然间,一个跳脱,不羁的身影强势闯进我的脑海里——
自习课上,眉目俊朗的男孩指着地图上的西南一角,大放厥词。
“我以后要当军人,要去最远最苦的地方!我要像一颗种子一样,扎根在最贫瘠的地方!”
“我要守护边境,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我要整个中国都没有困苦!人民幸福平安!”
当时我坐在他旁边,忍不住笑了:“周沐辰!你怎么不去当太空人?”
可现在我再想起,却徒然湿了眼眶。
“医生……”病人的声音把我从模糊的高中时代拉了回来。
“抱歉,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从白天忙到天黑,问诊才结束。
藏区条件有限,病例需要手记归档,我便先回来了。
刚到住所楼下,就碰见了阿嬷坐在木椅上纳鞋垫。
我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本子,拿来记病例正正好。
于是,我走上前问:“阿嬷,房间里的本子可以用吗?”
阿嬷抬头,推了推老花镜,看了我好一会,才说:“那本子里有东西吗?”
我摇摇头:“没有。”
阿嬷点了点头,才收回视线:“那就拿去用吧。”
“谢谢阿嬷。”
回到房间,我打开桌上台灯,翻开日记本,准备整理归纳今天的病例档案资料。
灯光下,我拿着笔,开始仔细摘记着。
写到快一半时,纸张的空白处,突然浮现出一行字:“是谁在我本子上乱写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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