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别人知道你和我有什么”,莫夜瑄冷笑一声,眼中蕴了极大的怒气,“还是更怕传到纪彻痕耳里,想跟我撇清关系”?
“你在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沐若烟看着他,目光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其实她也弄不懂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你应该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去吃晚饭吧”。
“不用了”,莫夜瑄绝情的挑了挑嘴角,忽然弯腰,阴影笼罩住她,“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是吗”?明知道这也许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沐若烟还是感觉有股冰冷的液体流进心底,她试着张了张嘴,却连多余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夜瑄又看了她会儿,见她一直低着头,所有的表情全部隐瞒在黑暗里,顿觉烦躁,直身用力推开她手腕,扭头走了。
沐若烟望着他高大的身型越走越远,路过街灯下时留下一串串长长的倒影,衬得消瘦孤单。
想到对他来说这座城市是无比陌生的,没有一个家,没有一个亲人,他万里迢迢的坐着飞机从美国过来看自己,内心一酸,不由自主的她跟了上去,一同沿着街道,穿过马路,川流不息的车从两人身边划过,走过漂亮精致的橱窗,直到他终于回头望了一眼,隔着远远的距离似乎停顿了一会儿。
那双碧绿的眼睛,隐约有细碎闪动的波光,映着他俊朗的面容,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仿佛随时可以湮没。
这一刻,她好像忘了她是人人嘴里痛恨如恶魔般的男子,他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寻常人,她是莫夜瑄,却是一个只有她能看懂的莫夜瑄。
他虽然绝情、残忍,却对自己所珍惜的会很好,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都给予他们。
他虽然常常说要杀了她,那只是他害怕自己和别人在一起所带来的嫉妒、痛苦的折磨,与其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虽然常常嘴巴说的很难听,那也只是他提出自己想法的表达方式,如果是其他人他根本不需要提,因为从来没有提的必要。
莫夜瑄…其实应该是很害怕孤独,很害怕失去,很在乎拥有的人才对。
他只是比别人更与众不同的活着。
两人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是沐若烟却头一回觉得自己与他如此接近。
一辆卡车从前面的马路上开过,前面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沐若烟一愣,连绿灯都忘了等,冲了过去,周围哪里还有他的人影,虽然到处霓虹通明,但毕竟是晚上,油然的沮丧袭来,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
忽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握住,一股力道将她推向了暗处,“沐若烟,你跟着我究竟想干什么”?
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愤怒,沐若烟微笑的仰起视线,“这条路上到处都是人,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莫非只有你一个人能走吗”。
“是吗,你敢说我没有跟着我”,莫夜瑄将她强压进墙壁上,“沐若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沐若烟无奈的耸耸肩,“你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儿,跟我回去吧”。
“你什么意思”?可怜这个词深深的刺伤了骄傲无比的莫夜瑄,高高在上的他竟然要论到一个女人来同情,该死,他根本不稀罕,也不需要,“给我滚——”。
恶狠狠的将她往一边甩,沐若烟也是勉励才站稳,向四周看了看,幸好这地方暗,没有太多人注意这边,“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沐若烟,收起你那套虚伪”,莫夜瑄薄薄的唇角涌上莫名的笑意,危险又诡异,“我走了,你应该幸灾乐祸才对,我的出现,影响了你和纪彻痕的生活”。
“就算是吧”,沐若烟一怔,苦笑,今天的莫夜瑄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似乎比从前更咄咄逼人,少了几分冷冽淡漠的味道,“不过我是真的关心你,刚才在保安室我急着拉妮走是怕别人认出你,没想过会被彻痕发现,只是怕他们认出你来,可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你觉得无所谓,你觉得没人能抓到你,可我会担心…”。
会担心他受没受伤,会担心他肚子饿不饿,会怕吵醒他睡觉,沐若烟,你还敢说你没爱上他,也许当初在莫家就对他动心了,只是不愿去承认,但自从遇见他后,她和纪彻痕的感觉便开始改变了。
几乎是带着一种绝望无力的靠山后面的墙,敛下眼眸,换来的是长久的沉默,但依旧能感觉到一双灼热的视线定在她身上,烧的皮肤灼痛,泪眼模糊。
“那个小区里的人很多都认识我,我说你是我朋友也是为你好”。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莫夜瑄沉沉的擒住她下颚,低下头去,呼出的热气和短短的胡茬温柔的蹭着她鼻尖。
“没为什么”,她倔扭的别开脸。
“沐若烟…”,他几乎要咬牙,语气加重。
“别逼我”,她咬唇,微微挣扎着,目光移向别处,潮湿的眼眶充满纠结、复杂、痛苦…。。
莫夜瑄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道,她的眼睛里出现疼意,却一声不哼。
莫夜瑄人生第一次只觉痛苦是如此的尖锐,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油然袭来,慢慢的低头靠上她肩膀,他只记得以前嘲笑过、看不起过霍绍琛对霍微芝的爱,在他眼里爱是可笑的,那个时候莫斯梵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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