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为了防止这小黄门服毒自尽,或者拖延时间撑到毒发身亡,贺云芙和林清舟便就地取材,在这小巷子里开始审问此人。
对于这种人,能从身上搜查出些物证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也只能希望从口供中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谁知那小黄门倒是个硬骨头,林翼亲自下场,愣是没从他的嘴里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就在林清舟准备将他带回家中大刑伺候时,贺云芙偏是眼神一凛,从药箱中取出一包药粉,交给了林翼,并且仔细告知了使用方法。
小黄门眼见林翼要用毒,眼神中尽是决然道:“尽管让老子尝尝咸淡,反正老子一个将死之人,什么毒也没用了。”
可惜还不能他把话说完,就见林翼脱掉了他的鞋袜,将那一包药粉全数倒在了他的脚心。
不过一息之间,小黄门的脸色开始病态地变红,整个人都开始陷入了歇斯底里地狂笑:“啊哈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啊哈哈哈哈,求求你,我什么都说。”
见这小黄门如此凄惨,林翼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又用力抖了抖身上,生怕沾上一丝药粉。
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是要比一刀抹了脖子痛苦得多。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黄门已经笑得涕泗横流,身体如弓起来的虾米,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他几经抵抗,凭借着最后的意志,求饶道:“帮我把毒解开,我全都说,给我一个痛快。”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贺云芙又拿出一包药粉,将其放进了水囊,交给林翼让他浇在小黄门的脚上。
刚一接触到药水,那股子奇痒,就立刻消退了。
小黄门喘着粗气,勉强答道:“我说,是那赵王府的冯瑶让我来的……”
还不等林清舟再问些什么,就觉耳边一道冷箭袭来。
“嫂嫂,小心冷箭!”
他刚把贺云芙护在身后,就见谢亢收弓下马,大大方方地来到了二人面前。
他将弓挂在马鞍上,这才正色拱手道:“多谢二位施以援手,谢某这才能抓住府中的奸细。”
“谢亢,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清舟将长枪反握在手,冷声道。
谁知那谢亢置若罔闻,等手下人将那小黄门的尸身带走,又特意将此处清理得一干二净时,这才淡声道:“林将军,此事是个误会,赵王府欠您一个人情,改日谢某上门亲自给您赔罪。”
林清舟哪是被人威胁的主,当即要上前拦住谢亢,理论一番。倒是贺云芙神色如常,悄悄拉住了他的衣袖,悄声道:“六弟,冷静。”
见林清舟并未过来,谢亢起身上马,拱手道别:“林夫人,这件事还请您烂在肚子里,若是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
一个大活人被抹去了踪迹,在这京城之内不值一提,毕竟在阴暗的角落还不知道藏了多少这般腌臜的事情。
如此平静了不过两三日,贺云芙就没空再关心旁的事情了。
因为宫中传来了消息,太后病了。
皇帝不仅停了早朝,还特地下圣旨,叫朝中官员不论大小都要和其家属,在家斋戒沐浴三天,再焚香诵经,为太后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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