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与野泽一样,我与他同为异能特务科的成员,通过某种提前安排好的计划,我们在偷渡的码头被古川大哥一起捡回去,借着这个机会成功潜入港口黑手党,成为游走在底层的普通成员一枚。
至于自己和野泽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穿越前又是否真的是外国人,这一点存疑。
潜入ortafia后,我经常和对方完成一些异能特务科派来的交接任务,与此相对应的,我们两个在表面上只维持着普通的同伴关系。
那张银行卡的话……
野泽有提过工资卡被古川大哥发现,按照这个逻辑,如果我和他真的都是卧底,那么我们会与己方的人交接情报、会互相对信号,或者转手什么东西,这样财务流通就会出现问题,所以我们两个都把卡放在古川那里作为第三方保管,这样能避免一些怀疑,保险一点。
但是穿越后的我不知道,我竟然把自己的工资卡要回来了。
仔细想想,当初我和野泽说起工资卡的时候,他的表情就非常怪异,因为一旦我的卡拿回去,古川手里只剩下野泽一个人的卡,那么这只会加大古川发现的几率,毕竟两个人的话他不一定去关注,一个人就有些说不准了,更不用提自己的卡拿回去,交接的任务就只能野泽一个人去做了。
野泽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对我产生了怀疑,他怀疑我叛变了,想要投入ortafia的怀抱。
但凡事并不绝对,我是直接从底层升为了太宰治的部下,升职之路正所谓快得离谱,太宰治又是出了名的人精,我是被迫的、单纯在表演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野泽有很大的几率猜测我是因为转到了太宰手里,被太宰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最近才没有轻举妄动,开始想着收敛,为了确定这件事,他在周末的时候把特意把我约了出去。
也就是他升职的那个周末,マヤラ餐厅。
把当时发生所有的细节回想一遍,最清晰的无疑是对方手指在桌面上点来点去的动作,那个是……摩斯密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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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摩斯密码向我传递信号。
穿越前曾看过很多电影的我只能想到最出名的,同时也能下意识联想到的传递信号方式,可惜自己当时傻了吧唧的,根本什么也没察觉到。
不,等等,在那之后我看到了太宰治!
无论太宰是不是偶然去那里找自己,我当时无意识的一句“你的手指为什么在敲来敲去”都双重意义上救了自己一命。
野泽恐怕也在那之后发现了太宰治的身影,所以我的那句“提醒”对他来说很有用,他很有可能误以为我在变相的告诉他,这周围有人,不方便说……
不过狐疑一旦在心中发了芽,是根本除不干净的,野泽可能在那个时候暂时打消了怀疑,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原来是个卧底。
没有与对方交接,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可能也没去,甚至一直往显眼的位置爬,与港口黑手党的高层成员走的越来越近。
无论是哪一条,都会加深野泽对自己的怀疑,所以他觉得我叛变了。
虽然觉得我叛变了………却没有和任何人说。
他本来可以在今天成功全身而退的,一旦成功离开港口黑手党,继续留在这里的我就会被拖下水,被港口黑手党怀疑上,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野泽选择死在这里。
死在我的手里。
所以他才会说,只有你也好,活下去吧。
我没有任何血色地离开了公寓。
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其实很简单,组织里目前还有另一个已知的角色,同为异能特务科的卧底成员——坂口安吾。
要现在去问对方吗?完全没有走路的力气。
脚下仿佛灌了铅,沉重得根本迈不出一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正在想着什么,空白、麻木,灰暗的色调在眼前铺开了一片路。
要说惊愕吗?不知道。悲伤吗?也不知道。迷茫吗?还是不知道。
我甚至想在心里问问神秘音,这就是它给自己找的不起眼的身份么……
完全不清楚自己该往哪里走,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回到了自己住院的那家医院,冷冷清清的走廊只有灰白两个调子,与中午是完全相反的色调。
脚步不自觉地走到6号病房,毫无疑问,那里是古川大哥居住的病房,也是中午才刚与对方交流过的地方。
令人意外的是,我刚拉开门想迈进去,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赭红色身影——
是中原中也。
橘发少年十分沉默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气氛宁静异常,他的周围没有人,只有淡淡的夕阳透过窗户洒进空荡荡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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