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没在,这里便只多出了一个段黎。
“王叔!”段玉笙见到人,高兴地唤了一声。
他很快翻身下马,顺手还牵了段黎一下。
手掌一伸,段黎下意识地搭了上去。
段黎回过神来:?
她什么时候下马还需要别人扶了?
以往都只有她牵段玉笙的份,没想到现在却反过来了一次,她一言不发,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妙,说不上来,但她并不讨厌。
用秋三娘的话来说,大概是:偶尔示弱,是一种情趣。
两人下了马,段黎慢悠悠地站在他的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定眼看着面前一身正装华袍的中年男子,他和段玉笙的样貌有些肖像之处,不多,他已经两鬓染白,眉眼间带着岁月的爬痕,乍一看憔悴得很,但不难看出,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俊俏的男子。
不过断然是比不过段玉笙的。
段黎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她带着几分拘谨,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待着。
安王是段玉笙的长辈,他们的关系就像段黎和巴图一样,但又不完全相同,段黎抿抿嘴,她和巴图长得就不怎么像,大东人一脉传承,简直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是中途认亲,自然也不如段玉笙那般亲近血亲。
她默默地盯着对方,看安王快步凑上来。
“玉笙!快让我看看!”安王看上去有些激动,他宽厚的手掌一把就将段玉笙拥住,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段玉笙的后背。
他嘴边留着长胡子,用力拍了拍段玉笙的上半身,十足的力气落在身上,震得段玉笙咳嗽两声。
久别重逢,难免失态,安王手腕上都暴起了青筋。
段玉笙同样回抱住对方,宁王是他最相熟也还唯一仅剩的长辈,他是有些难受,却只是轻轻地笑,任由对方作为。
“他身上有伤,你别乱碰!”可是段黎却看不下,她有些突兀地出了声,别人也许没看见,但是她是看清了段玉笙吃痛隐忍而一瞬间皱起的眉。
她自然没考虑自己这时候说话会不会打搅到对方,直接伸出就将段玉笙给拉了出来。
段玉笙身形猛地晃了晃,被扯到了段黎身边。
“阿黎?”段玉笙回头看她。
手上一空,安王的脸上的明显的露出的惊诧的神色。
目光一下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段黎只好不情愿地解释一声,“压到伤口,会疼的。”
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想看到段玉笙疼,一点也不行。
气氛有些僵硬。
关平立马在一旁介绍起段黎的身份。
“王爷,这是我们的领军,段黎。”
“失礼之处,勿怪勿怪。”他同时对两人说。
“这一路,北牧的援军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没有她,只怕世子不会这么容易走不到这里。”
闻言,安王瞥了段黎一眼,他点了点头:“听过一些,这位将军看气质确实不凡。”
一个北牧女子。
他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从她身上掠过去,对段玉笙说:“玉笙啊!她说你身上有伤,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啊?王叔这里有好大夫,药材也多得是,我马上就去叫人给你看看!”
“在我这,该怎么治就得怎么治,可不能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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