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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段黎心头一紧。
他唇边还粘带着血迹,犹如一抹朱砂,待在段玉笙的脸上反而成了陪衬,虚弱的样子反而弱化了他的意气锋锐,变得柔和温润。
尽管苍白,仍是好看的。
可是段黎并不喜欢。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的唇角,怎么看也不顺眼。
段黎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念头,然后下一刻就付诸实践。
不等犹豫,她突然就往段玉笙身上一扑,在对方惊愕的神情下捧住了他的脸。
“嘶……”段玉笙抽了一口冷气。
脸颊忽然一疼,连带着唇。
段黎在他唇边沾血的位置,带着力度一咬。
等段玉笙反应过来时,嘴边连带着下唇都留下印子,他摸了摸嘴角,有些疼但是没有出血。
段黎特意控制了力度。
“你……”段玉笙碰了碰段黎留下的牙印,酥麻地疼。
“我不准你再流血了!”她咬了人,却反过来忿忿地说。
段玉笙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是被打了还是被轻薄了。
他不是很清楚段黎对于这个行为的概念。
但段黎不是小孩,他脑袋发热,“你怎么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现在还动上嘴了?”
段黎哼了一声,声调却显得欢快,甚至有些得意,她有些意犹未尽,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我就咬。”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全身都咬上一口!”
“你!”段玉笙噎住了。
半天憋出一句愤慨地指责:“胡搅蛮缠!”
段黎眉宇舒展开,轻快地笑了笑。
她就喜欢看段玉笙红着脸掩饰的样子,她拍了拍手,心情格外愉悦。
以至于出了帐篷她还能哼着小曲。
是她记忆里,北牧的乡调。
段黎白天会跟着巴图一块儿外出捕猎。
巴图给了她一匹红驹,一把长弓。
她身手矫捷,同一众骁勇的男子相比不遑多让,就算是重弓她也可以轻易开弓,准度没有谁可以压她一头。
“做得不错。”巴图毫不吝啬地给她赞赏,一行之中给了她不少目光,连带着部落里的将领都对她另眼相看。
隔山遇上了几头狼,她一箭射杀,脱了皮,最后满载而归。
夜幕降临,露天的草地上烧着篝火,段黎骑着马同众人一块儿赶回营帐。
“去我的帐篷里喝酒!”巴图下了马,朝着段黎笑着问:“小崽子,会喝酒么?”
“不用,我不喝酒。”段黎拒绝了,她的心思没在此,抬头看了看天,轻轻皱了皱眉。
空气中有些湿热,像是要下雨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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