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继续对你起心思?”
黎廪秋偏头看她一眼,微笑,道,“我父亲有很多情人,他不止五个太太,孩子更是多。你觉得,他的那些情人,活得很幸福吗?”
“她们得偿所愿。”白晓薇说,心脏跳动,“如果只是做你的情人,我愿意。不问结果。”
和这个男人共度一夜春宵,她愿意去承受所有后果。
黎廪秋浅笑,“我真有了情人,就没有‘她’了。”
“她限制你这么多?你甘心吗?”
“甘心?没有甘不甘心,只有情不情愿。情欲易得,我只愿与她分享。”
“可是她不见得和你一样。我在这里遇见她时,她对你不闻不问。”
“也许吧。”黎廪秋说,“不过晓薇,时间还很长,不是吗?我有很长的时间,和她耗。”
“黎家怎会同意她入家门?她的身份,比我还不堪。”
黎廪秋不善地看了她一眼。
白晓薇心里苦笑,竟是一句贬低之言,也不能说。
“黎家?谁?”
白晓薇微怔。
原来,他是真地不介意身份。原来,一直介意身份的,是自己。是自己顾虑太多,所以当初在学校里时,亦不敢向他表白。如果那时,她表白,他们能否有发展?
心里无比的酸涩。“感情总会过去,你父亲有很多情人,你能确定自己以后也只有她吗?”
黎廪秋看着远处,又撑着栏杆,道,“人,至要紧,是自控。欲望的自控。我连这点都做不到,不是比我父亲更不堪。”当年,黎英鸿和女人偷吃的照片,被媒体记者拍到,刊登在报纸头版头条上,那上面他父亲的慌乱,怀里女人不蔽体的模样,成为港岛街头巷尾好大的笑话。
虽然后来,他父亲一怒之下,将给那家报社的赞助全部撤回,后来甚至买下了报社,撤换了编辑,甚至让那名报道的记者在媒体圈再难混下去,出过的“丑”,也再也不能抹去。
想想以后,如是让林南境承受这样痛苦,当是不需要的。
“祝你成功,廪秋。”
“谢谢你。”
“只是她为何不爱你?这实在难解?”
“或许只是你认为我不错吧,她些许厌我。”
“这没有道理。”
黎廪秋笑,她于他要身份时,他说“做他女朋友”,她情绪反应那般大,他也很挫败。
要获取一颗女人的心,并不容易。
沈依霜在法国有不少处房产,她致电来,希望黎廪秋帮她处理了,因为她不会再来法国,不会再来欧洲。沈依霜目前行踪不定,她可能是在泰国,也可能是在新西兰。沈依霜甚至在电邮里——沈依霜仍旧不习惯用手机,她认为手机的话语太过只言片语,于心境难以完整表述,且情感分割碎裂。所以,她一般,都是给黎廪秋发长长的一封邮件,里面附上她和小女儿的日常生活,他们生活的新环境的模样,字里行间,虽然琐碎,但极有条理韵味——而近来,她给黎廪秋发来的邮件里,调侃他为何竟然要询问丝绸旗袍的定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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