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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可以理解,谁叫齐宜真的就是一棵经不起任何闪失的独苗呢?
同大局相比,他个人的委屈实在微不足道。
如此,他的确也有几分?可怜。
但是世上?的好处哪能?叫一个人全占去呢?
被议论几句怎么了?是什么大事?吗?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寒昼都能?忍,他为什么不行??
钟浴偏过脸翻了一个白眼,强忍下不耐,转过头,好声好气地对齐宜道:“禁足的事?,我并不知情,我也没有挑拨什么,难道在你眼中,阿翁竟是昏聩之徒任人摆布?你明知道,阿翁是为你好……”
齐宜回以冷笑。
这冷笑使钟浴很?不舒服。她颐指气使惯了,实在做不来低头。她缓缓笑起来,笑里有无尽的悲苦意味。
“宜奴,我是你的阿姊,你怎可对我这般无礼?你瞧不起我,是么?”
果然?,齐宜像是猫儿被踩了尾巴,浑身炸开来。
钟浴就是故意恶心他。
齐宜从没把钟浴当过阿姊,心中对她没有丝毫尊敬可言,他也的确瞧不上?她,可钟浴的确是他的阿姊,血脉相连的从姊,所以尽管齐宜厌恶钟浴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也仍旧不敢将他的厌恶表现出?来。钟浴并不要紧,重要的是齐竞。齐宜不能?不给齐竞脸面。他一直忍着。
可是钟浴的巴掌直接扇到了他脸上?。
更叫人气愤的是他根本?不能?做什么。
他知道她是有意恶心他,所以呢?他能?对她做些什么?
“恬不知耻。”
齐宜咬着牙走了。
钟浴撇了下嘴,不屑地哼了一声。
第91章
钟浴一直心神?不?宁。
她思前想?后?,找不?出原由。
找不?出,心中一直挂虑,渐渐烦躁起来。
如此数个时辰,再难忍受,便出帐透气,以求肃静心海。
正值黄昏,西边残阳如血,厉风呼号不?止,仿佛呜咽,又有孤雁悲鸣,凄凄惶惶……
钟浴见此,心中不?禁怦怦而跳,蓦然想?起昨夜见到的那颗流星,垂首喃喃:“不?祥……”片刻后?,她遽然抬头。
四周皆是兵士,钟浴只需抬手,立刻便有人上前,躬身谨问:“女郎有何吩咐?”
“云骑校尉现在?何处?”
兵士当然不?知?,当即向?钟浴告退:“卑职这就着人打探。”
七八个人一窝蜂似的散开了。
正如齐宜所猜测的那般,钟浴的确是虚情假意,她从没有把姓齐的这些人当做亲人,她只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是因为?有利可图,她才在?齐竞面前表现得乖巧,柔顺,楚楚可怜……只要叫她得到她想?要的,她可以毫不?留情地翻脸。
她从来不?姓齐。父亲也?不?姓齐。齐竞不?是亲人而是仇人。谁也?没有原谅他。她肯为?他开脱,是因为?她需要别人认为?他们之间牢不?可破。她简直是委曲求全。
她自认是付出了代价,所以一定得拿到充足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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