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遥远的惨痛的记忆,每一次提及,都让人不由得鼻腔发酸。
寒皙再一次眼眶模糊。
“……因为我没有得力的父亲和兄弟,所以他不能爱我,是不是?”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有些话,怎么忍心说呢?
寒皙只是沉默。
钟浴又问:“你的表妹,她很美吗?”问完她自己答了,“一定是很美的吧……”接着她又问:“比我呢?”
寒皙道:“自然是比不了的……濯英姊如此姿容,世上……”
寒皙闭上了她的嘴。
她意识到她此时的夸赞是一种残忍。
“他会有很完美的妻子,很广阔的前程,是不是?”
“他会有很美满的余生,对吗?”
钟浴如此问。
答案显然易见。
钟浴把嘴抿得很紧,然后微笑。
很有苦涩的意味。
“我是真的爱他,所以当然是想他好……”
她昂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纱帐。
“等我好了,我就去漳南。”
“我再也不见他。”
寒夙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昏黄的日光里,钟浴垂首坐着,耳鬓的短发和毫毛清晰可见。
她就安静坐在那里,给人一种遗落世事之感。
寒夙停在了门边,没有再往前。
使女的通报使钟浴抬起头往来人的地方看。
恰好四目相射。
钟浴原本是怔愣的神色,见了寒夙,咬住唇,缓缓地笑起来。
“是三郎……来探我么?”
寒夙却不应答。
钟浴又道:“怎么不过来呢?可是因为我没有迎你,你觉得我失礼,所以生气了?”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寒夙便进了门。
钟浴含笑看着寒夙慢慢走近,她还是在榻上站着,很有高度,因此寒夙看她时,要作稍微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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