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两个家伙啊,太闹腾了。”
显然,竹叶青一下子就明白了双生子故意在蔺怀生说他生病的用意,所以笑容里并没有多少暖意。
“所以你真病了?”
竹叶青微笑。
“还好,能骗过大人,说明本身并不严重。”
听起来是他的善解人意,可蔺怀生却没有给予相应的温柔。
“你难道有自残倾向吗。”
竹叶青下意识回答:“没有。”
他到底陪在蔺怀生身边这么长时间,立刻明白这是蔺怀生对他不爱惜身体的不赞同。
他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蔺怀生的脸。
“我保证没有。”
“大人,我已经他们大很多了,想长长久久陪在大人身边,得更惜命啊。”
这几乎是一个温柔的人最外露的情感,可蔺怀生只是轻轻给了一点甜头,就已经让竹叶青拿出自己的弱点向蔺怀生奉献爱里的忠诚。
蔺怀生说:“竹叶青,你忘了别人是怎么被我赶走的?”
竹叶青当然知道。蔺大人讨厌别人喜欢他,好像憎恶这世上一切圆满的感情,而原因,这么多年下来心思缜密的男人多少猜到大半。
而竹叶青笑得温柔。
“那您再尝尝我的血,如果有臭味,您刚才怎么会咽得下。”
他很有当食物的自觉,用令人最如沐春风的方式推销自己,又以笃定的口吻,好像他能精准操控自己的情感,于是是一种恐怖。
侯爵大人看了他几眼,然后转过身。
“无聊。”
后来蔺怀生又在竹叶青卧室里待了很久,竹叶青的家乡有一句俗语叫“绕指柔”,蔺怀生觉得这用来形容温柔的人的恐怖之处再合适不过。
水滴石穿,钝刀割肉,如果发现不了温柔其实是陷阱,那就完了。
而竹叶青就在他的这间卧室里,慢慢地布下天罗地网,他的床、他的体温、他的眼神和血液,通通都来挽留。他厉害极了,前脚双子给他挖坑,后脚他就用来利己,和蔺怀生说他没有自残没有不爱惜身体,所以现在他想再睡个回笼觉,问蔺怀生和不和他一起。最微妙的是,竹叶青的情感表现得这么明显,蔺怀生喝他的血却不感到臭。
相反,竹叶青的血是这几个人中最符合蔺怀生口味的。蔺怀生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气氛却不觉得尴尬,偶尔瘾犯了,就握着竹叶青先前那只手腕,间或性地吸上一两口血。
竹叶青和蔺怀生都来自东方,蔺怀生也不能免俗地亲近同类。
“很久很久没和大人单独在一起这么久了。”
而血族的蔺怀生似乎没有很偏爱竹叶青,大概也是因为对方的东方面孔。
“我画了大人的一幅画,但还没画眼睛。”
蔺怀生说:“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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