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怔住。
他已经传唤过钱辉了,对方表示,昨天他来南城,是收到一个老朋友的邀请,撞到江廷的事儿纯属意外。
他当然核实过,基本确定钱辉所言无误。
而他也查过了钱辉的银行流水——极其寻常的银行流水,过去数个月内都没有大额转账。
而他的收入,全部都是自媒体的播放分成和广告费用,都是合法收入。
赵队下意识记录完江晚的话,而后提醒:“江小姐,我们并没有查到钱辉的银行流水里有大笔转账。”
江晚沉默片刻,意味深长地问:“赵队,我刚刚给员工发了两千块红包,您说,这笔钱他们需要纳个税吗?”
赵队是老刑警了,自然听得懂江晚话中的暗示。
他思忖片刻,点头:“很感谢江小姐的提醒,我们会继续查下去的。”
“好,辛苦您了。”
“应该的,分内之事。”
挂断电话,江晚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
到了家,她还没下车就瞧见门边站着的老父亲。
他端着他的大茶缸,穿着毛毛睡衣,站在初秋的夜风里等闺女。
江晚下了车,有些困惑:“爸,怎么了吗?”
江父不答反问:“你怎么了?这眉头皱的,又有什么难事了?”
江晚轻叹口气,把刚刚与赵队的通话告诉了江父。
“我怎么觉得赵队有些应付我呢?”
江父哑然失笑:“他不是应付,是犯愁——现在只有你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证明了钱辉收了钱,他连搜查令都申请不下来的。”
说完,他朝江晚抬了抬下巴,似乎在说:来,求你爹,你爹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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