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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过去将包房的冷气调到最低,然后任由这?人如此?大?喇喇地睡到天亮,不吃点苦头,难解他心口的郁气。
盛怀宁倒抽了口冷气,慢吞吞地活动着右手,带着怨气催促,“快扛他起?来,待会儿该天亮了。”
贺尘晔抿直唇线,满脸的不情愿,十分蛮横地拽着傅庭肆的手臂,半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带着往外走的时候,竟一点儿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直到塞入车子的后排,才响起?几声酒后不适的哼声。
盛怀宁从?内部后视镜看了眼后面东倒西歪的人,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偏过头望向正目视前方?开车的贺尘晔,好奇问:“你们平时应酬需要喝这?么醉?”
“我?不喝酒。”贺尘晔面无表情,脱口而出。
“喔,”她眼皮耷下,“突然忘了。”
闻声,贺尘晔眉头一蹙,没好气地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副驾。
盛怀宁冷不丁哆嗦了下,立时噤声,不敢再在贺尘晔的雷区蹦迪。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道闷哑的男嗓自后面递过来,断断续续连唤了好几声。
盛怀宁刚睡了没十分钟,脑子里迷迷糊糊,侧耳听了许久,才清楚知道这?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他嘴里叽里咕噜叫的是人名?吗?陶青梧?他女朋友吗?”
“不清楚。”今晚的贺尘晔话极少。
盛怀宁先他一步恼了,冷冰冰警告他,“能好好说话吗?我?要生气了。”
三五秒过后。
男人的嗓音霎时温柔到了极致,说:“宝宝,我?是真的不清楚。”
盛怀宁抿住上扬的嘴角,长长的眼睫毛眨了又眨,偃旗息鼓的模样?实在乖顺。
不久,车子终于驶入傅誉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贺尘晔这?个?苦力当得?实在心累,尤其是肩上的人将力气全?都卸了,在衣袋里摸索门禁卡时就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好几次都差点滑落下去。
盛怀宁好几次想帮忙,都被他用眼神止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她伸出手去碰,跟护食没什?么区别。
末了,两个?人只?好作罢。
一番商量下来,由贺尘晔抓着傅庭肆的手指,搭上专用电梯的识别感应区。
直升至顶楼,贺尘晔脚下的步子迈得?又快又大?,而后想也没想就把人丢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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