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奇道:“你也知道言家?那是我何家的恩人,我阿爷和阿翁都是言家玉石场的学徒出身。你看我家正厅那座翡翠观音,便是仿的言家玉石场的翡翠观音造的呢。”
白翊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这么一想,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言琢接着追问,“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对于白翊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乖巧听话,思想简单,从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
她与他相处那么久他都没质疑过她的身份,怎么这会儿忽然径直问到言家?
白翊在她面前无法说谎,只好把白央招了出来。
言琢和白予都是一惊,那个瘦弱的少年,竟然如此多智?
用过午膳,三人一起往白央院里找他说话去。
白央见白翊带着二人一起过来,就知道这个“二哥”把什么都说了,微微一笑,撑起身子。
言琢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白三郎如此聪慧,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四人围榻而谈,白央只将他的推测和疑惑说了出来。
言琢也照着给白翊的解释说了一遍。
言家和何家的渊源是事实,这个说起来头头是道不会有漏洞。
白央心道原来如此。
四人说完言琢的事儿,又说到带回的山豹身上。
白央确实思虑极为敏捷、又清晰细密,将这两件事儿捋了个头头是道。
也就是说,孙诚也好,山豹也好,都是冲白家宝贝来的,而想要这宝贝的人,也即是在后头怂恿孙诚又指示山豹的人,究竟是谁他们还不知道。
如果不找出这人来,白家恐还会继续受打磨。
“……孙诚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唯一的线索就是山豹说的老帖,咱们明日就进城去查查看。”白予道。
言琢点头,她也需要去找个匠人造卸岭母甲,同时问问方仲怎么还没来。
“还有一条线索。”白央轻声提醒二人,“裕德商行的烛台。”
言琢三人皆是一震,他们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白央继续道:“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不会那般巧,或许对方是觉得阿娘有三个儿子,所以并不怕折损一个大郎,便想办法顺手再除去一个二郎呢?”
他说的不无道理。
更关键的是,烛台一案整个事情说起来都太巧合了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予神色不太好,淡淡道:“裕德那边我手下的人查过一阵,这回去城里我再问问。”
白央说得有些累,咳了几声,脸泛潮红,接着道:“还有一个线索,孙诚手底下那个爱酗酒的幕僚是死了,不过他家里的老娘,还有离家的老婆儿子都还在,说不定问问他们能查出来这人以前都和什么样的人来往密切。”
白翊扶着他喝了两口茶。
白央自个儿捧着茶碗看着言琢道:“还有二嫂,这回进白云寨,寨子里头的人可都知道。山豹和他手下一起盗墓的人是完了,可那山寨里不一定就没了那幕后黑手的眼线,若对方知道你如此有勇有谋敢独闯白云寨,说不定会对你下手!”
言琢听得连连点头,这少年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细密,在她所遇之人当中还无人可出其右!
假以时日历练,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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