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吗?”如果要发脾气就发吧,我心情也不好,正愁火没地儿发呢。
“没有,我只是有些失望。。。。。。”聂羽傲淡淡的说,眼神有些颓然,倾耳细听窗外的雨声,久久不再说话。
“我跟乐非尘没什么,只是遇上了,叙叙旧。”我淡淡的解释,已不在乎他信不信。他信,我也得忍痛离开;他不信,我还是得离开,不过是离开的日子又近一分罢了。
聂羽傲仍旧沉默,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蓝色的青花瓷杯停在唇边,他却久久不饮,似陷入沉思。良久,他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今晚不在梅园睡了。”
“去哪?”
“凤舞宫。”
噢,凤舞宫么,皇后的寝宫!
“哦…好。”我似没有了思考,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以为他会起身就走,却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好似在等我挽留一般。
我怔怔看了他几秒,目光转向案上的烛火,风吹来,烛影晃荡得厉害,显得残破不堪,如同我渐然冰冷破碎的心。。。。我轻声道“那…”
他靠近我一分,黑眸闪耀着希冀,甚至呼吸也透着紧张,我苦笑,原来他真的在等我挽留。
“你去吧,早些休息。”清风般的口气,却是生生撕裂着两个人的心。
1195这样也好,他会慢慢对我失望
聂羽傲怔忡良久,一言不发的离开,我也无心去管他内心起伏着怎样的波涛。
我掩住双眸,叫过小利子“去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主子!”
躺在床上,仰看精致的绣花帐顶,怔怔出神。
五月的天本已不寒,我却觉得冷,习惯了他的怀抱,突然间消失了,感觉很惆怅,凉意就那么丝丝缕缕的钻入肌肤,渗透心脏。
罢啦,这样也好,他会慢慢对我失望,然后一点一点忘记我,不在乎我……很快,我就不再是他的牵绊了。
泪彻夜的流,像一场下不干净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哭得累了,才记得矛盾心理终是强求,倒不如闭上眼睛让他走,人,总要学着放下的。
慢慢将一切抛下,丢在梦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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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有云:小隐于山野,大隐于市。繁华的京城正是此句的写照。小小一条天宝街,还真是藏龙卧虎。
比方说欢砚书局的书巧六吧,他是一位模字仿画的绝顶高手。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墨宝,经他那双手一仿,想要鱼目混珠,骗过无数鉴定大家不在话下。
不过,既然是隐士,那么知道他的人自然不多,赶巧这一天,便有人慕名前来讨字。
“请问书巧六在吗?”一青衫男子手提木箱走进欢砚书局,问那正在柜前拨弄算盘的老者。眼睛淡淡扫着这间平凡无奇的店铺,怎么也想不到,此处会隐匿着一位偷盗墨宝的高手。
“老夫正是书巧六,不知阁下找老夫做什么?”老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
“噢,在下想请先生临模几副字。”话毕,青衫男子从木箱中取出几张写着字的纸页,几张干净白纸,还有一块装着香墨的乌石砚。
“这。。。。。。”老者看着那几幅字几张纸,神色惊异,这可是上好的“熙锦玉帛”,纸张轻薄柔韧,为书画爱好者极度渴求之精品纸张,却是千金难得,似是战败的星罗国皇室专用。。。。。。想到此处,书巧六不禁警惕的打量来人,心知此人目的定不简单。
“敢请先生一分不差的将这些字临摹下来!”见书巧六盯着自己出神,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利落的从衣襟中掏出一叠银票,轻松搁置在柜台上。
看见书巧六惊羡的神色,青衫男子满意的笑了笑,心中喟叹,即便隐士也是抵不住钱财诱惑的,贪欲啊贪欲,真是害苦了世人!想到此处,幽黯的眼底竟生出几许悲怜,又似乎夹着几分黑暗的杀气。
1196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娘娘,皇上有令,您不能出宫去——”
刚踏出东门,便被侍卫拦了回来。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回,经过昨晚就该料到他会这么做了!他知道我见过乐非尘,哪里还肯放我出宫去。想到昨夜他说他要去凤舞宫,也不知是真是假,心里存了一分幻想,但愿他是回了龙腾宫。
木木在龙园学艺,每隔七日进宫一次,一个月只得来四次。好些天见不着他,我都快得相思病了,而经过前几日的事情,聂羽傲已经好几天不踏足梅园了,我知道,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心中暗想,如果他能再生气一些,他是否就会对我彻底失望呢?
独个一人在御花园里溜达,赏花亦赏得累了,坐在小桥上撒着馒头屑,逗玩了半天锦鲤,方才慢慢走回梅园。一路感叹着宫中女子生活乏味,什么荣华富贵都成了装点,心情一点也不靓!
“主子,你可算回来啦,真个急死奴才了!”刚步进园子,小利子即刻迎了上来,脸上渗着细汗,好像刚被什么可怕的事物吓着一般!
“什么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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