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医为了缓解尴尬,又感慨了一句。
秦嬷嬷这时看他一眼,玩笑似的说:“廖老平常看着严肃,没想到也是个容易动情的人。”
廖神医:“嗯?”
秦嬷嬷说:“方才拜堂时,我看到你哭了。”
廖神医快速地眨了下眼睛,“这个这个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秦嬷嬷很好奇:“神医的家人现在何处,为何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廖神医抚着胡须,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两个孩子死于战乱,发妻死于瘟疫,都没了……我本也是想跟着去的,被虞老所救,加以开导,这才苟且偷生活到现在。”
秦嬷嬷叹了口气:“我也曾有一个女儿,死于疾病。”
廖神医扭头问:“什么病?”
秦嬷嬷摇着头道:“说不好,反正看了许多大夫,没留住。”
廖神医遗憾道:“要是早遇到我就好了,兴许会有办法。”
秦嬷嬷苦笑:“是呀,早遇到你就好了……都是命。”
两位经历过生死离别,迈过人生沧桑的老人,突然都没了言语。
片刻的静默后,秦嬷嬷先起了身。
“走吧,招呼宾客去。”
廖神医也起身,“行,今个儿高兴,晚些时候,我们好好喝一盅。”
宴席很快开始,温时宁推着傅问舟入席。
傅问舟吃的不多,忙了一天又有些疲倦,便让穆九先推他回主院。
温时宁想跟着,被他拒绝。
虽然都是村民,但来了就是贵宾,不能轻慢,他们得留一个人主持才行。
孰不知,这一决定正中卫芳下怀。
傅问舟在时,大家碍于身份,多少有些拘束。
他一走,村民们便活跃了起来,纷纷开始敬酒。
温时宁带他们发家致富,平常还帮大家看病,谁家有个解决不了的事找到她,她也一定尽力而为。
于村民们而言,傅问舟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们敬重但也遥远。
而温时宁就是他们身边的活菩萨。
于是,大家敬的这杯酒,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只有卫芳,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她立在人群外,手指绻缩着,大脑飞速思考着计划。
“去去去,二夫人不胜酒力,你们把她灌醉了,谁照顾二爷。”
秦嬷嬷知道温时宁的酒量,始终站在她身边帮着挡酒,挡得不耐烦了,就开始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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