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后官容宽立刻赶回公寓,任革非果然不在公寓了,接着他开始开车找遍了沈淳妃常出现的场所,但令人失望的,在那些地方皆无所获。
正在焦急之际,他的行动电话又响了,是沈淳妃打给他的,告诉他任革非此刻在医院!
由此推断,受伤前的革非一定是和沈淳妃在一块的,顺水推舟的往下想,沈淳妃可能会不知道她是如何受伤的吗?
看到女儿像罪犯一样被盘问,沈母不悦的皱着两道柳叶眉。“怎么用这种态度对小妃说话,好似她是凶手似的!你瞧,把她都吓哭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这个时刻他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担下了这句话要沈淳妃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我们家小妃做了些什么啦?你这么血口喷人!”沈母一向是护短出了名,她似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说:“官容宽,你不要以为家里有钱有势就可以信口雌黄!咱们沈家可不吃你这一套!”
“妈!别说了!”沈淳妃拉住母亲,自己理亏在先,她不想母亲又像泼妇一样在医院和人吵了起来。
“他实在太不像话了嘛!”年轻一辈的敢用这么“呛”的语气同她说话的,官容宽是第一人。
“他说得没错,是我!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沈淳妃十分自责。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不过是要任革非退出她和官容宽之间,真的没想要伤害任革非的意思!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只要……只要任革非能平安的出急诊室,那么我……我什么都不要紧!沈淳妃暗自的祷告着。
“小妃,你在胡说些什么?”沈母想尽办法想帮女儿脱罪,没想到她倒是自告奋勇的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我没胡说,我……”
“你们不要再吵了!”官容宽心情已经恶劣到崩溃边缘,谁是肇祸者他已心知肚明,此刻实在没心情去责难沈淳妃的过错,他那么大声一吼,沈淳妃立即住口,意犹未尽的沈母也讪讪然的闭上嘴巴。
官容宽望着急诊室外依然亮着的红灯,一股椎心之痛使得他泪水盈然,一仰头硬是将在眼底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此刻一定很痛苦!一定很需要一个坚强的精神支柱,我要坚强一些!革非,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来,待你伤好,我们立刻结婚!他在心里对她说的话,不知道她能否听见?
他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把脸埋进双手之间,而沈淳妃看他的模样想上前安慰,可是他现在最不愿意理会的想必是自己,因此她忍了下来。
“容宽,任小姐现在怎么了?”官凤君风尘仆仆的赶来,后头还跟了南官修尘。
“妈……”当他看见后头的南官修尘也颇为讶异,不自在的叫了句:“爸,怎么你也来了?”最奇怪的是他们夫妻俩居然同时出现。
官凤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任小姐受了伤,我想……他是学医的,也许帮得上什么忙,所以就邀他一块过来了。”
官容宽可能不知道,他那天才老爹除了是风云组织的顶头上司外,还是个医界颇具盛名的名医。
“革非已经进去多久了,我真担心……”
“她会没事的。”官凤君拍拍他的肩。
又过了一会儿急诊室的门总算打开了,从里头推出一脸苍白,身上缠满着绷带的任革非,一瞧见她的样子官容宽真是心如刀割,恨不能代为身受。
“医生,她怎么样?”他第一个表示关心。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她还需要再观察几天,如果能醒来那是最好,假使不能……”医生住口不说,脸色沉重。事实上她能醒来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修尘……”官凤君突然求救似的转向丈夫,情急之下叫了他的名字。
而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却教南宫修尘感动莫名,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如从前安慰她的方式。
“医生,我是否能了解一下病患的情况?”他出示耶鲁医生教授的证件。“我想见一下你们院长。”
数十分钟后任革非再度进入急诊室。
官容宽紧锁的眉宇似乎打了死结似的,他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方才医生所讲的话——如果能醒来最好,假使不能……
“容宽,有你爸爸在,任小姐不会有事的。”官凤君在官容宽身边坐了下来。“他一直是很了不起的医生。”这些话似乎是宣泄她除了恨他之外的另一种心情。“在我心目中他一直都是个强而有力的支柱。”
“妈——”他惊见于在母亲眼中闪动的泪水,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母亲还是深深爱着父亲的,只是拉不下那自傲的身段、咽不下心中的积怨,她真的是爱自己的丈夫爱得好辛苦。
经历了昨晚一夜的“恶战”,南官修尘差些没在急诊室内睡着,唉,年纪大了还真得服老,年轻的时候连熬着几夜开刀、做实验也都没事,现在才一天没睡就有些吃不消了!可怜喔!
不过这辛苦是值得的,起码儿子的心上人没死在那群医术真的不怎么样的老菜鸟手上,而最令他感动的是,他才一出急诊室妻子就已经提着熬好的参汤在外头等着了,这不禁让他忆起在美国相扶持的日子,多么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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