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姜雪蕙很不好受,本来是对谢危略加小惩。
谁知道她用月季去挑他的下巴时,他顺从地抬起头,下颌角线条分明,他还用唇去咬花枝,唇色都被映红了三分。
姜雪蕙气结,他哪里是受折磨的样子,分明在享受,还一再试图勾引她。
他躺在浅绿色的衣裳上,青丝如瀑布,红色的花瓣,显得他的躯体如雪,愈发妖冶艳丽。
姜雪蕙多看几眼,都觉得心悸愈发严重。这哪是君子,分明是妖精变的。
好在各种情绪交织下,加上她抽了他一顿,身体上的燥热渐渐凉却下来,困意开始涌了上来。
姜雪蕙虽然心里吐槽他,也担心自己下手过重,便下了软榻,拿书桌上放的灯过来检查。
这会她将他眼上的腰带解下来,板着脸道:“你若再逾矩,就别怪我下次换鞭子抽你了。”
谢危此时的眼睛含着一汪春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在灯下的的面容,别有一番恬静和温柔。
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柔软细腻,身上带着清幽淡雅的香气,让他更不舍得离开她。
她刚才羞愤下跨坐在他腰间,肌肤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相触,反勾起了他身体里的渴求。
若非知道她害羞抗拒,怕她生气躲着自己,他才强行忍耐下来。
他似笑非笑,咬着唇道:“你可知鞭子又是另一种闺房之乐。”
姜雪蕙羞恼道:“别成日想些不正经的东西。你要有这种癖好就赶紧还我的庚帖回来。”
谢危吃吃笑道:“我怎么舍得那样对你。我疼你捧着你都来不及。”
姜雪蕙怕同他说下去又得上火了,不再搭理他。她跪坐在一旁,提着灯仔细看了他的皮肤,除了有些红痕倒没受伤。
她才略放下心,保险起见,她将灯放在软榻一头的茶几上,给他涂上金创药,涂完又望见他的肩膀有些陈年旧伤。
她心念一动,用力翻过他的后背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背部各种旧鞭痕交错,形成密密的一张网。
姜雪蕙心知他七岁后在平南王那苟活定然不易,这伤痕不过冰山一角。她心下惨然,又去拿舒痕膏给他仔细涂上。
谢危感到后背被她轻柔地涂着药,接着是药膏带来冰爽的感觉。被她温柔以待,他心头的欲念也平复了下来。
他怕她难过,故意道:“都是陈年旧伤,若你害怕,我会涂药让背好看些。如果你肯吻上去,想来会好的更快些。”
姜雪蕙没再同他分辩。涂完药后将毯子盖到他身上,然后披上外袍起身,再解开他手上的布条。
她淡然道:“我好多了,现在我犯困了,你待会自己走吧。”
她熄了书房的灯和炉子,留了一盏灯笼给他。自己从书房穿过去闺房,上拔步床放下帐子躺下。
岂料谢危提着灯笼又钻了进来,他穿上了浅绿色的衣裳,一把抱住她。
姜雪蕙要训他,他埋在她的脖颈间,温声软语的哀求着:“今天我太高兴了。你终于与我定亲了。你承认心里有我。
就让我抱着睡一会吧。我天亮前会离开。好不好?有你在我才睡的好。这次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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