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人物关联,许墨突然发现,简静还真是个特别的存在,也许她等下该去好好问问简单,在这场山雨欲来的阴谋里,简静到底扮演得是什么角色?
正想着,兰芳就从房里过来说赵氏让她们进去。
许墨收起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跟着许砂进去。不过没说几句话,赵氏便说困了,让她们各自回去。带来意思意思的人参没有收,许墨只好又拿了回去。
临走,她听见许砂在婉转地告诫钱氏莫把赵氏受伤的事说出去,话说的很亲和。想来是上次烫手事件,许砂对钱氏有了顾忌,这次虽然有些不满钱氏越过她擅自来看望赵氏,却也没多言。
钱氏知晓许砂的意思,欣然应下。
两人走后没多久,先走的许墨又折了回来,她在离赵氏较远的一处暗角停留了几分钟,便看见钱氏又小心翼翼的进了赵氏房里,而兰芳和那几个丫鬟依然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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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得到满足;许墨转头就回了自己院子,拿了软筋散的那两味药就要出府。她决定赶紧把简单送走,省的惹祸上身。
走之前,去看了小玉,这两日她一直精神不佳;显得很困乏;偶尔还吃不下东西;许墨本想给她找司徒越过来看看的;但她总说只是没睡好;不用特意看。
许墨知道;她是怕别人说北院的人娇气,一点小病小灾就闹着要找大夫。加上近来府上太不安生,司徒越整日被简静拉去为赵氏医治手腕的碎骨;根本没时间管一个小丫鬟死活,她就更不愿意许墨为她找人来看病了。
许墨见她如此坚持,也就没多说,只是暗自决定,只要小玉再过两天还不好,便直接叫司徒越过来看看,虽然说小病小灾没什么,但要是熬成大病,那可得不偿失。
安妥了小玉在院里,许墨又和吉祥说了声,便带着药材和小纸条偷偷出来门。
去到庄园,胡老还在大棚里挖沟。打了招呼,她直接去看简静。
简静毒瘾发了。
许墨进去就看见把自己双手死死绑在床头,嘴里咬着木块的男人,他很痛苦,带着嘶哑的闷哼,带着鲜血的味道。他的十指几乎全部扣在掌心,指甲捅在肉里,他也无所觉。
许墨本以为见识过电视里戒毒的场面,就能理解这种疼痛,也能相信坚持就是最好的办法,但她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自己只是纸上谈兵,当毒瘾发作,疼痛能逼疯一个人。
“你!!”许墨冲过去,一把拉住已经挣开捆绑,妄图用扯伤口来压制神经的简单。
简单没料到许墨这个时候来,他也没发现她进来,大脑的不受控制已经让他失去了敏锐。在这种神经抽搐著,全身功能混乱的疼痛下,那些对肌肤表皮的伤害显得微不足道。伤口在麻木,心口在窒息,他觉得连脑袋都在叫嚣。被痛苦控制着身体的每一个情绪,不安、焦虑、忽冷忽热,每一个感觉都像万剑在骨头上砍下来,痛得几乎要绝望。
“走开!”简单推开许墨,他这一生,所有的狼狈都被她看见,这种感觉比毒瘾发作自残还让他难以启齿。不想让她看见他现在这模样。
艰难的推开了许墨,简单下手极快的扯开才被缝上没几天的伤口,指甲嵌在肉里的时候,他勉强能感到自己还在活着。
许墨这辈子没见过场面,吓得一把抓住简静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床上,抖着声音开解道:“你别这样,在捅下去,肠子都要出来,听我说,你想些别的事,想多了就忘记身体里的难受了。”
简单试图去想,想他还没完成的事,想边疆的战场,想父亲闭上眼睛的痛苦,想那人给予他的难堪……他最后想到许墨,那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她现在安然的活着,没有怨恨,没有哀痛,也没有不甘,仿若曾经那些伤,和痛都与她无关。
人活一世,能安然活着,不为过往所恼的人很少,大多人都在折腾,为一眼一念执着,为权利谋事眼红,为痴心爱欲不择手段……他见过很多这类型的人,很多时候,他看得麻木,许墨的出现,让他觉得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在贪心,平安喜乐的活着,远比什么都来的幸福。
他也很想幸福。
许墨使出吃奶的力气压住简单,却久不见他吭声,连闷哼都没有,她心上一慌,连忙掀开被子,竟然发现这家伙死死咬着下唇在压抑痛苦。
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带着很是诡异的感觉。许墨瞪大眼睛,不会咬到舌头了吧?
想到有这可能,许墨连忙去扳开他的嘴巴,“喂喂,你别咬着舌头啊,咬下去可就成哑巴了,说不定还会因为咬到血管暴毙而死,很不值得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简单已经没了感知,只有那种从每一条不停抽搐着的跳动神经带来的感觉,难受,痛苦,生不如死。而许墨着实担心他死在庄园里,满头大汗想打开他嘴巴,谁知道她刚用一根手指撑开他牙齿的一点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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