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叹息,为前身不值,她那份低到尘埃的爱,注定让人重视不起来。也为自己有先见之明,没和前身一样死在那个男人的温柔表象里。
伊人已逝,前尘尽忘!只望来世那个为爱苦苦支撑到死的女人能找个爱自己的男人,从此,多爱自己一些。
简静一走,老远跟在后面的小玉就跑了过来,见许墨脸色难看,忙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刚不是还和二爷好好的,怎么二爷突然自己走掉了?”
此时许墨已经淡定下来,见小玉一脸不解,冷冷地道:“他便秘,急着回去如厕。别管他,我们去买些糕点鲜果回去吃。”
小玉小脸一皱,怎么也无法想象那如谪仙般的二爷急着回府如厕的样子。
用句她家小姐近来比较古怪的话说:那还真是幻灭呢?!
两人买齐东西,又逛了会银饰铺子,这才回府。
许墨下意识往后门走,被小玉一把拉住,“小姐……走前门,不能走后门!”
早上正大光明出得门,回去要是偷偷从后门进了,不说门房不好交代,怕是很快还会有人知道她撬开了冷院那扇锁了许久的后门,若再不幸又被简静知道,他直接拆了门,砌上墙,以后再偷偷出府估计只能翻墙了。
许墨望望墙的高度,又看看身高,最终乖乖往前门走去。
进了府门,小玉又提醒该去和许砂报个平安,许墨想想也是,便去了。许砂忙着操办赵氏的生日宴,比较忙,两人说了句许府的事,许墨就识趣告退了。
回冷院途中路过纳凉的亭子,林氏在里面绣花,许墨自从上次被找茬,对林氏实在没好感,便想着绕过不上前打招呼,却被迎面而来的红衣美人叫住,“这不是四妹妹吗?”
许墨着实不想惹人注意,但无奈严氏嗓门够清亮,以至让原本专注绣花的林氏都看了过来。
这下可好,想不打招呼都不行了。
简静的妻妾,出了嫡妻,妾侍都是按进门先后顺序排位的,林氏是唯一一个在许砂进门前就纳的妾,地位自是比严氏和许墨来的高,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侯府未来的小主子,待遇上基本快和许砂这个二奶奶平起平坐。
许墨拒绝回前院的事,许砂还没在府上说,众人都还当简静没让她回北院,也正因为如此,她至今都没来前院给赵氏和许砂请过安。
按进门顺序,她其实还得每日给林氏和严氏请安,许墨觉得自己很吃亏,这要是一早上过来,尽看见自己给人见礼,却没一个来给自己见礼的,感情现在府上就她一个处在最底层?
许墨不觉感慨被简静禁足的日子才是最幸福,大门一关,便能睡到日上三竿。不用早起挨个请安,也不用看简静那张便秘的俊脸。
可是现在,禁足思过令解除了,她也快要正式奔跑在每日请安的大道上……光想想就感到苦逼,许墨想,她现在很有必要认真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
跟在严氏后面给亭中的林氏见了个礼,许墨本想赶紧撤退,但见林氏让人上了两杯茶,又不好走开,便和严氏同坐下品茶,顺便说些闲话。
基本上都是严氏和林氏在说,谈绣品的花型、和一些难处理的针数问题,许墨连十字绣都没绣过,自然是不懂。她淡定喝茶,只想着喝完就撤退。
等她好不容易快喝完,林氏和严氏已经谈完绣品,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严氏先说:“听说四妹妹今早回了娘家,二爷下了朝便也去了许府?”
这话说得很意味深长,许墨还没猜透严氏何意,就听见林氏冷冷地道:“去了又如何?四妹妹还不得自己回府。一种手段用一次可行,用两次,你觉得还有用?”
她这话是对严氏的说的,可眼睛却盯着许墨。
许墨也不装听不明白,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二姐姐这么想知道,大可也用来试试,兴许我不行,你便行了。”
“四妹妹快别说笑,二姐姐又没娘家,如何试的。”严氏将手中的小扇子往嘴边一挡,刚好堵了嘴边那抹无法压抑的笑意。
许墨仿若才想起,赶紧向已经铁青了脸的林氏道歉:“二姐姐莫怪,我就是嘴快,没过脑子就出来了这混账话,你可别放在心里……我其实只是想说二爷对你兴许不一般……”
对于林氏这种父母早逝,自己刚刚懂事就寄人篱下的孤女来说,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是歧视!纵使别人根本没有歧视她的想法,她的孤傲和敏感也会让她觉得倍受屈辱。
“好!好!你们很好!”林氏咬牙切齿,微红着眼眶起身回房。
严氏见状,追上连叫了两声,也没唤回林氏那颗已经决绝负气而去的玻璃心。
许墨咽下最后一口茶,严氏刚好回身,她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很安静,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原来不然,你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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