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怕小玉知晓实情,便赶紧岔开了话题。
不过许墨也知道,常瞒不是办法,她就想找个机会偷偷去那妓院向老鸨赎回来,但因为近来忙,一直给忘了,如今这老鸨就在眼前,许墨自然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位大姐且慢走。”许墨先给了小玉银子,让她去对街摊位再买些炒板栗,然后才出声叫住买好米糕要回妓院的老鸨。
“你是?!”老鸨已经认不出许墨。
“大姐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一个女人送了一个男人去你哪儿,当时他没银子,便用了一个银饰抵押了□的钱,他现在想赎回银饰,便请我问问大姐,需多少银子?”老鸨认不出她,许墨也乐的装不认识,省的以后被人传出侯府四姨娘被土匪虏走后,还进过妓院。
“不是早就就赎了回去吗?怎么又让人来问?”老鸨轻瞥了眼一身素色的许墨,眼里满是怀疑,想来是把她想成来讹诈的骗子了。
“呃……是这样呀,许是我这些日子太忙,没能顾得上这事,他等不及便自己来赎了。”许墨连忙顺着这话说,深怕这位老鸨突然大叫抓骗子。
老鸨疑惑减了少许,不过眼里还是有些防备。
许墨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知道东西已被人赎走,便也不再和她继续废话,趁着小玉买好炒栗子回来,赶紧走了人。
并没向老鸨问及那个银饰到底是被谁赎走的,只因为她心里已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清楚那人赎这东西作甚?总不能为了自己用吧?
许墨暗笑,摇摇头没在往下想。转头看小玉,见她一直在看一个地方,便往她看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制银铺,有些不解地问:“小玉怎么了?你想打银饰?”
“不是不是,我刚才好似看见二姨娘身边的紫蓝……”小玉话都没说完,那个林氏身边的丫头紫蓝和另外一个丫头已从制银铺出来,也一眼看见了她们。
看神情,是认出许墨,但两人都没急着过来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的催嘱跟在他们后面的制银铺的掌柜,“容许我在提醒一遍,长命锁是要给府上未来小主子戴的,原形必须独特,打造的银也必须得是上好的,若是参了别的东西进去,可别怪我家主子不客气。”
“姑娘请放心,放心。”制银铺的掌柜抹着额头的汗连连应声。
许墨粗略算过,林氏腹中的孩子还不到四个月,对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来说,现在就开始打造长命锁,她还是如此不加掩饰的急切呢。
只是,她这么想让全燕京都知道她怀了安定侯府未来小主子的行为,真不会招祸吗?
在看她的丫头,一个鼻孔朝天的给定金,一个趾高气扬地报出自家主人的名号,两个小小的丫头都如此,这要是主子亲自来了,那还不得高贵冷艳气场全开?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呢!
许墨感慨着,倒也不急着走,拉着小玉在旁边的摊上买核桃,反正已经被认了出来,这个时候若再走了,那就是做贼心虚,还不如大大方方继续闲逛。
小玉递过银子,许墨接过摊主递过来的一纸袋核桃,紫蓝两人也到了跟前,她们敷衍地向许墨行了个礼,紫蓝才道:“四姨娘,你怎么出府了?”
近来府上因为林氏巴结紫蓝的丫头奴才很多,这让她有些春风得意,看谁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许墨这个失了势,却还有个正房亲姐姐的姨娘,她虽然有所收敛情绪,却还是不自觉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以至刚才问的话都带有责问的味道。
对于这如同审犯人的开场白,许墨只是轻撇了她一眼,但很快甩手给了她两巴掌。
紫蓝捂着脸颊怒视许墨,并没意识到为何被打。
“怎么?觉得我打不得你?”许墨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刚才打人的手。本来她想让小玉来打回去的,但想到她现在没地位,担心小玉被人报复,便自己动手了。反正左右她还是一个姨娘,除了简静,还真没人能随便动她。
说真的,她还真不喜欢打人脸,沾胭粉味不说,手还特别痛。不过,既然人家非要自动送上门,她不打,又怪可惜的。
“四姨娘自然打得奴婢,只是不知奴婢到底何处惹您不快了?”紫蓝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其实许墨喜欢平静的生活,并不想惹事,但她很清楚,今日紫蓝看见她偷偷出府,回去她肯定不会好过。既然暴风雨迟早会来,她还不如先报个仇,更何况这个报仇的好机会还是别人自动送到她手上的,“府上家奴训诫第六条是什么?”
紫蓝很快想起,脸色陡变。
侯府家奴训诫第六条,不得过问主子的事,要对主子绝对的恭敬顺从。
许墨冷笑:“怎么?你觉得我失势了就有资格过问我的事?又或者说,你如今已经爬上了二爷的床,从此和我平起平坐了?”
失了势的主子虽然不如奴才,却依然是主子。得了宠的奴才虽然甚似主子,却依然是奴才。妄想和主子平起平坐,除非爬上主子的床,但安定侯府首条训诫便是,妄图上主子床者,乱棒打死!许墨不动声色扣了两个罪名下来,听得紫蓝再也顾不得看热闹的人,砰然跪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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