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穆常安闭眼闷声说,忍着不自在,催人快点儿。
“哼,别不知好歹啊,在医馆,这么给你包扎可是要银子的!”甜丫没好气的说。
伤口擦干净,甜丫才打开药瓶,往伤口上撒药,黄色的药粉落到外翻的伤口上,瞬间被打湿。
“这药还是上次你扔给我的,还剩半瓶,这几天你留着用。”
药粉落到伤口,周围的肉剧烈颤抖,男人闷哼出声。
甜丫对着伤口吹了几下,软了声音:“再忍忍,快好了。”
谁知伤口的肉抖的更厉害。
“原来你也这么怕疼啊!”
听到甜丫调侃的话,穆常安闭紧眼,一句话不说,躺的像个棺材板。
等穆老爹把晾干的布送过来,甜丫拍拍装死的人,“坐起来,不然没法儿给你包扎。”
“剩下我自己来。”男人像个弹簧一样坐起来,垂眼夺过甜丫手里的布条子。
甜丫看看他的两个胳膊,确定他能自己包扎,她拍拍腿站起来走了。
看狗男人那棺材脸,她还不乐意伺候了呢。
“阿姐,阿姐?奶喊你洗澡去呢!”浔哥找过来,看到阿姐从穆家棚子出来,小娃很是奇怪。
探头想去看看,被甜丫一把按住头,给人头转了回来,“看啥看,你常安哥受伤了,那老长的伤口,看了要做噩梦的!”
“哦~”浔哥乖乖扭头,跟着阿姐走了。
听到姐弟俩走远的脚步声,穆常安这才长出一口气,挺着的脊背微微塌下来。
抬眼看看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老爹和石头,他重重叹一声。
忍着伤口撕裂的痛,咬牙给自己包扎,一边自己包扎,一边庆幸可算是把甜丫这个祖宗送走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甜丫还真没想那么复杂。
刚才一门心思想着要“亲手伺候”一下狗男人,想着让他也疼一下。
不能光自己疼啊。
除了这点小心思外,甜丫也是为了穆常安好,怕狗男人不在意伤口。
万一真化脓了,以古代这个医疗条件,这人还真有可能死半道上。
无论这男人嘴多毒,看在互帮互助的份上,她都想他好好活着。
穆老爹和秦石头适时回来,看到咬牙自己包扎伤口的儿子。
穆老爹瞪大眼睛,蹲下帮忙:“甜丫呢?”
“咋?您还想让她给我包扎啊?您少多想!”
“哼,少想?老子倒是想少想?能行吗?”穆老爹恨铁不成钢的刺一眼儿子,“靠你自己,咱老穆家得绝户!”
穆常安:……
甜丫这个澡到底是没洗上,因为村长爷找过来了,“常安?甜丫呢?阿爷找你俩有点儿事说。”
冯老太看到听声又回来的孙女,狠狠瞪桑有福一眼,“您就不能让娃好好休息一会儿。
忙活半宿了,身上又是伤又是血的,不洗干净咋行?”
桑有福看甜丫头上身上干硬的血痂,知道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挨了冯老太一句骂,摆手说,“阿爷一会儿再来,你先忙。”
“算了,阿爷你说吧!”她都来了,何必再让老头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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