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必须得在这儿三天之内走出去。”
她不想死,更不想看村里人死,所以累死也得往前走。
“好,咱得活着!”老头一握拳,看村里人都蔫吧瘫在哪儿,举着拐棍去训人,“不想死的都起来。
咱的水还够喝三天的,还没到绝路
,都起来!
麻溜吃饭喝水,一个时辰以后咱们继续走!”
对,他们还没到绝路,他们得活着,不少妇人擦干眼泪就一骨碌爬起来,给家里人烧水。
冯老太也赶着儿媳妇都动起来,别瘫着了。
田氏累的起不来,两腿直哆嗦,闻言直接哭了。
问甜丫,“咱就不能还回那河沟子,哪有水呢!”
甜丫像看傻子一样,瞅一眼二伯娘。
不待她怼人,桑二伯先教训人了,“你是不是傻?
马都不吃回头草,你还想走回头路?
那河沟子的水也就半掌高,够多少人喝,再加上那些流民。
回去就是个死!”
田氏揉着脑袋,瞪男人一眼,她不就是说说嘛。
说说还不让了。
各家各户都抓紧时间烧水吃饭,吃完饭就能抓紧时间休息会。
甜丫却爬上自家骡车,在棺材里翻啊翻,找到一个包袱,找到一块灰色粗布。
找不到剪子,她就悄默默找到穆常安。
用手指头比划着宽度,让穆常安用蛮力给她撕布条子。
“你确定?”穆常安像看傻子一样看桑宁,“好好的布撕了?
你阿奶看到估计要先撕了你!”
“别废话,趁着老太太这会儿正忙着监督用水,你麻溜撕了!”桑宁偷瞄一眼忙活的老太太。
转身拍拍穆常安胳膊,让快点儿。
刺啦一声儿,好好的灰布被撕开。
撕开第一下以后,穆常安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是甜丫让自己撕的。
刺啦声一声又一声儿,老太太警惕雷达动了,转悠一圈没看到甜丫。
老太太又往外转悠一圈,果然在不远处看到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浔哥。
浔哥一和自己阿奶眼神对上,小脑袋倏地一下缩回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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