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没找到水,我骑马赶了快一百多里路,可都没找到水!”穆常安哑声说。
对上甜丫和村里人热切的目光,他第一次不知道咋开口。
可事实就是没找到水,不说也不行。
桑宁膝盖一软,瘫坐到地上,眼泪不自觉流出来。
她不知道咋就这么难?
看到甜丫脸上的泪,穆常安嘴巴嗫嚅几下。
最后只干巴巴的说:“早上出发,咱各家都打满了水,还能撑几天。
你别急,我带着人继续去找水。”
话说出口,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出发时,村里每家带的水桶都有限。
人喝水,牲口也要喝水。
天太热,不让牲口喝水,人家就给你撂挑子,牲口不像人,必须伺候好了。
现在每家剩的水,估计最多也就够他们撑三天的。
可方圆一百多里都没水,他们要走出去,就得三四天。
没水喝各家还得推粮食和家当赶路,人又能撑几天呢。
这些桑宁都算过,所以她才忍不住哭了。
还有一点,穆常安骑马走了一百多里,那他目测看到的干旱地方只会更远。
这场旱灾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但她不想死,哭着都得走下去。
咬咬牙擦掉眼泪,她扯住穆常安,让人先别去找水了,“蔚县这块儿,没啥山,一眼能望老远。
你就是去找水,也只是把看到的路再走一遍,没意义。
再说马也受不住这么跑!”
穆常安扭头看瘫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把头埋水桶里咣咣喝水的马,默默咽下继续找水的话。
“老天爷这是不让人活啊!”
“咋就不给咱活路呢?”
不少妇人和老太太都哭了,就连汉子都瘫在地上,靠着推车沉默不言。
村长爷这次没不让人哭,哭哭也好,他都想哭。
可他不能垮,更不能哭,老头吸吸鼻涕,问甜丫和常安,“咱们还走吗?
人咬牙还能再撑撑,牲口就撑不住了,那膝盖一步一软的,阿爷怕再走,牲口就完犊子了。”
“停下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咱们抹黑继续走!”桑宁出声说,又指指已看不太清的前路,“咱们的水还能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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