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一个跳跃避开树枝子,转圈对着桑大伯呜呜威胁,黑漆漆的狗眼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骨头。
“大伯,你换跟骨头,这骨头相当于丧彪的宝贝。”甜丫哭笑不得,弯腰抱住要往前冲的丧彪。
冲大伯摆手,“您赶紧还它,您这行径相当于闯进它家,把它的银子偷走了,它不冲您叫冲谁叫?”
主子一来,丧彪委屈的呜呜两声,着急忙慌摇两下尾巴,又扭头冲桑大伯吠叫。
“给给给,还你,还你,不大点儿脾气不小。”桑大伯服气了,把骨头扔给丧彪。
“惯,一个狗你要惯上天呀?”冯老太没好气的骂。
甜丫冲老太太摇头,“您不懂,狗咋了?丧彪可是我的,我不得护着。”
骨头一回来,丧彪立马不叫了,扑过去张嘴颤颤巍巍叼起马腿骨,颠颠往它的狗窝跑。
没跑几步,头啪叽一下杵到地上。
马骨头太重了,它的小脑袋承受不住。
就这人家不放弃,扑腾起来接着往窝里叼骨头。
周围爆发出一阵大笑。
甜丫:……
好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呀。
日头一点点升高,半山腰的薄雾彻底没了,妇人们找了块儿遮阴的地方,收拾野菜、熬马油。
架子上的肉干也抬到阴凉地里,避免阳光直射。
马油熬好,就能做火把了。
反正停这两天,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好。
冯老太闲不住,家里忙完,带着草帽又出来满林子挖野菜。
王豆花不知道啥时候跟了过来。
无声无息的,给冯老太吓得一撅哒,“你走路没声啊?没声还没嘴?吓死个人。”
孙老太不掺和妯娌俩的事儿,拉着闺女孙氏往旁边让让,给妯娌俩腾地方。
王豆花被吼的后退一步,对于冯老太的黑脸不在意,换个胳膊挎篮子,右胳膊直接挎到冯老太左胳膊,压低声音说:“我给你说个事儿。”
“说事儿就说事儿,靠这么近干啥?”冯老太不自在,想把胳膊抽出来。
她俩关系还没好到挎胳膊说悄悄话的地步呢。
“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是甜丫的事。”
说到宝贝大孙女,冯老太立马严肃起来,瞪一眼王豆花,“说吧。”
王豆花把昨晚从春花母女那偷听的话,噼里啪啦全交代了。
“我看你挺看中常安那小子的,这才提醒你一声。”王豆花怕冯老太不相信她,多解释一句。
“嘁,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冯老太哼一声,“昨个常安砍马头那会,春花娘一会儿说常安力气大。
一会儿说年纪大会疼人啥的,那殷勤样?不是相中常安了还是啥?
不过想和甜丫抢,她闺女门都没有,也不看看春花哪里能比得上甜丫。”
王豆花撇开头暗暗翻个白眼,大嫂竟吹,春花再不好,也没差到哪里去。
就一样甜丫就比不上春花,春花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哪像甜丫从头平到脚?
但甜丫是自家人,她自然向着自家人。
“这种事儿只有定下来了才安心。”王豆花提醒一句,凑近说:“实在不行,你找常安爹谈谈,把俩娃的事儿定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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