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不等老爹答应,穆常安先点头,从爹手里把那枚玉佩抽走,神色不变的威胁自家老爹,“你要是再闹,信不信我把这信物扔了?你知道我能干出来。”
穆老爹咬牙,气不过抬脚狠狠踹了儿子一脚,又指着儿子大骂:“什么狗脾气!”
穆常安不闪不避,爹的力气对他来说不痒不痛,再说总要让老头泄泄愤,省的憋出事病来。
脚踹肉的闷响传来,桑宁下意识呲牙,盯着穆常安的小腿,这腿莫不是石头不成?
解决完父子争端,又解决了亲事,桑宁很是满意,准备问正事,为了节省时间,她把问题都写在地上。
“县里现在什么情况?
我娘怎么会被捅?不是去县里买粮了吗?
怎么会遇到穆叔?又救下穆叔?
那两个贼人怎么处理?”
桑浔这个小机灵,阿姐写一句,他就大声念一句,最后看阿姐着重在第一个问题上又点一下,他立马领会,指着第一个问题说:“我阿姐最想知道县里是什么情况?”
桑宁重重点头,从看到余秋荷重伤回来
,她心底就有隐隐的不安和焦躁感
,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原身就是个傻子,能知道的有限,这种未知感让她恐惧。
穆常安重新坐下来,盯着老爹,离开县衙好几个月,他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县里情况不好!不对!是很不好!”穆老爹神情严肃,“有官兵抓人充军,我和你娘之所以在县里耽搁三天,就是因为县里封了城门,不让出。
第三天擦黑,南城门突然打开,几百个兵丁冲进来,挨家挨户抓人,路上碰到汉子,也是见人就抓。
碰到那不从的,就是一砍刀!”
桑宁心里一个咯噔,心跳加速好像要跳出来。
封城直接抓人,这到底是兵还是匪?
是兵怎么一点大庆律法都不顾!
抵抗的人就一刀砍死,这怎么可能是正规兵?
“爹也碰到了抓人?这才被桑婶子所救?”穆常安脸色不好,直直追问,思考一瞬又摇头:“不对!今年的赋税都已交完了,怎会突然抓人充军?”
穆老爹看看儿子,“谁知道呢?赋税都交了,按说征兵也轮不到咱们啊。
那些兵见人就抓,我趁乱逃跑,遇到你桑婶子,她让我进骡车避避,我这才没被抓走!
我俩在小巷子里躲到天黑,那些兵匪子抓人太厉害,听说十岁往上,六十往下的都抓。
县里人哪受得了,趁着天黑大家伙就往北城门跑,那些兵丁不足千人,哪拦得住几千、上万号人冲城门!。
我和你桑婶子也想趁乱冲出县城,可从巷子口出来,还是碰到十来个抓人的兵丁,你桑婶子这才……”
穆老爹唉声叹气,这次去县里买粮,损失大了,桑娘子的命都赔进去了,两家加一块儿也才买到五石粮食。
“唉,我当时就不该让你桑婶子赶骡车!”穆老爹一拍大腿,懊恼至极。
桑娘子说他们只抓男的,自己赶车还安全些。
桑宁把知道的信息在脑子转几遍,发现不对的地方,写下一句话:“老叔,那些兵丁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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